俄顷,许长寿停止打拳,正要拾起地上的佩剑时,院门外跑进一名家丁。
“不好了,夫人病倒了!”
家丁气喘吁吁地在许长寿跟前停下汇报。
许长寿看了家丁一眼,家丁咽了口气补充道:“方才夫人从庙里烧香回来,不料竟倒在府门前,守门的杂役看见,遂又叫来大夫,那大夫竟说夫人得的是瘟疫无药可治,便提着药箱匆忙离开了。”家丁说完,许长寿转而询问情况:
“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发了高烧,丫鬟婆子们安置在房间里躺着呢!”
一旁的许长寿听了,立马吩咐家丁赶忙通知下去:“马上把夫人的房间隔离起来,凡是和夫人接触过的不论家丁、丫鬟婆子都不允许随意出行王府,全部安置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赶快告知下去。”
许长寿吩咐片刻,家丁立马安排下去。
许馨在胭脂的搀扶下走到许长寿身旁:
“哥,怎么了?”
许长寿叮嘱胭脂道:“扶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能出门,另外,时刻提防王府内外人员出行!”
胭脂点点头。
许长寿看了许馨一眼:“舅妈得了瘟疫,你在房里好生待着,切勿出门!”
“那你呢?”许馨问道。
“我自会小心,王府的瘟疫不能置之不理!”
说完许长寿便提着剑离开了院落,胭脂扶着许馨回房,许馨不时往身后回望……
大夏京都玄禄寺,正堂。
桌案旁,一脸憔悴模样的李悟真来回踱步,不时唉声叹气。
反观一旁整理文书的郭和,倒显得愈发平静、自然,二人构成鲜明对比。
“圣上命我等调查永乐县瘟疫之事,现如今已过去数日,均无所获,圣上若是追问,这可如何是好?”
李悟真端起桌上的白瓷青花茶盏,杯盖磕着杯沿,正要喝上一口,然后又停顿片刻,啧啧叹气。
郭和写完文书,掀起宣纸放在手中振颤两下,以便油墨更快风干。
放下手里的兔毫毛笔,而后起身捋了捋胡子,对于自己撰写的文书甚是满意,露出快意笑容。
“郭大人,你怎么看?”对于李悟真的提问,郭和颔首思索片刻。
“瘟疫蔓延,颓势未显?我们不是已经派了药师前往,难道都无结果?”郭和问道。
“药师若是有成效,圣上便不会如此催促我等。现如今瘟疫已在永乐县城蔓延开来,我们派去的那些药师,毕竟数量有限,大多是些资历浅薄的后生,如何担当大任?”
这时屋外进来一名跟丁,手里攥着一只竹筒,跪在正堂之下,颔首低眉。
“大人,小的有要事呈报!”
郭和走上前去,看了跟丁一眼,跟丁识趣的将竹筒呈于身前。
郭和接过跟丁手中的竹筒,然后拔开竹筒上的竹塞子,抽出一卷文书来,然后展开文书开始……
须臾,郭和沉吟片刻,“派去的药师呈报,永乐县瘟疫已经蔓延到了皇城附近,百姓疾苦,圣上已经在催促我等了!”
闻言,李悟真甚是恼怒,“区区瘟疫,竟压我大夏龙脉!”
“这可如何是好?”
李悟真将茶杯摔在桌案上,对于瘟疫之事毫无头绪。
郭和颔首,捋捋胡子,献言道:“大人不妨前去县衙调查,一方父母官治理多年,不可能没有线索。”
“尚可!来人,备马!”李悟真顿了顿,呼喊屋外的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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