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
彼时,不论杂役、镖师、镖头围拥在练场中央。
许长寿探身上前,刚好瞅见了正忙于打点杂物,分发东西的“财务经理”韩掌柜。
“韩掌柜?你这是……”
许长寿穿过拥挤的人群。
“哟!长寿?来的正好,把东西给大伙分下去!”
韩掌柜嘴里念叨着,但眼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算盘和账目,时而用朱笔勾勒。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韩大掌柜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虽说担当镖局的财务经理,但实际扣的一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想起徐镖头说过的话,许长寿又有些失落。
这位天青镖局的财务经理还是这么‘敬业’!
“特么的还老子月钱!”
许长寿时常被拖欠月钱,其结果就是经常挨李妍的骂。
“韩掌柜,真要散伙?”
许长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韩掌柜:“没办法的事儿!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里马上就要被抄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特么才刚回来,家就被偷了?”
“什么时候的事?”
许长寿顿时难以置信。
只见韩掌柜长叹一声,
“谁让咱们摊上大财主了!就不该出那趟镖的,这下可好,全完,赔钱是小还得偿命,关键是得赔钱啊!白银五千两!上哪找那么多银子?”
“头儿呢?”
许长寿试探性的问道。
“永乐县衙!”韩掌柜戛然而止。
“三天前,那位说是宋府的管家来找头儿,说是他家老爷有一批货物要运出京城,谁料镖师们刚把货物运到城门口,守门的兵士搜查,居然发现了一具死尸,双方争执不下,谁料那管家竟到县衙告发头儿谋财害命,身为镖局主人不讲信誉,杀人夺财……唉!”
韩掌柜将事件原委悉数告知许长寿。
“竟有此事?”
许长寿试问道。
虽然自己是吊车尾,但在原主的记忆里,与那位镖局主人关系还不错,是该关心一下。
“现如今头儿被关在永乐县衙大牢,还有几个押镖的弟兄们一起被抓了去,县太爷将于明日候审,头儿临行前托我给大伙把东西分了,自谋出路吧!”
“没想过翻案?”
许长寿旋即问道。
“证据全无,任由他宋家搬弄是非?如何翻案?”
许长寿轻微振颤身上的衣服。
很明显,这就是栽赃陷害。
一时间,人群中,许长寿显得有些莫名的……伟岸?历经长时间的逻辑思索,他意识到了什么。
“我来想想办法!”
众人顿了顿,闻此徐镖头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长寿!此话怎讲?”
韩掌柜摸摸自己的山羊须,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练场,众镖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长寿走到练场中央,众杂役、镖师、镖头围在他周围。
许长寿化身成了演讲者。
“大伙何不想想,我们镖师负责押镖,可出镖前,那宋府管家有说货物里藏了人?”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陷入了久违的沉思。
……
“是啊!我们是无辜的。”
镖师们一时议论纷纷。
韩掌柜理了理自己的胡子。
虽然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在此装x让人很不爽,但又句句在理。
“那,陷害我们,又有何隐情?我们天青镖局向来讲求信誉,总不能没有所图吧?”
徐镖头表示费解,虽然蒙在鼓里,但又感觉许长寿说得很对。
许长寿迟疑片刻。
顿了顿,
“我们可以这么想,宋家之所以陷害我等,想必是为了掩盖什么!不然出镖前,那宋家管家为何不坦白车里藏了人?”
许长寿说完,瞬间感觉自己有当领导的潜质。
“众所周知,盲目自信容易吃瘪,许长寿你不能这样!”
自己上辈子是保安,但空有一身武力,对于刑事侦察什么的完全小白。
和人打官司?我不如直接以理服人……
重要的是猜,哪怕是打官司,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便只能耍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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