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梁兴扬看看白自珍,又瞅瞅尤纪,再将其余人的反应收入眼底,挠了挠头,完全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不坦诚,尽搞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来。
“正是。”见白自珍认得人,尤纪十分激动,腾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我确实是你父亲的结拜大哥。你小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呢。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你都这么大了……”
想起初见时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再看如今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少年,不由感叹世事无常,叹息道:“谁曾想,你我再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
白自珍低下头,没有说话。
尤纪见状,又是一声叹息,抬手抚了抚他的脑袋,问道:“你父亲经常提起我吗?”
白自珍轻轻“嗯”了一声,“父亲十分挂念您,尤其是下雨天,总要念叨您好几次,说您曾经为了救他,右腿曾受过伤,每逢天气有变总会疼痛,也不知道见龙城天气如何,您身体可还好……”
尤纪听着白自珍的讲述,脸上不由跟着流露出几分怀念之色,直至白自珍讲完,他才重重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哽咽,话不成句,只能红着眼眶说了句,“白兄弟他……有心了。”
话落,遮掩似的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水光。
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情绪,抬手按了下白自珍的肩膀,郑重承诺道:“你放心,白家的事情,尤伯伯会替你做主的,帮你抓住凶手,将他碎尸万段,以慰白兄弟在天之灵。”
直至此刻,白自珍麻木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里有着小小的希冀,“真的吗?不管是任何人,尤伯伯都会让他血债血偿吗?”
“当然。杀害我尤纪的兄弟就是我的仇人,我岂能放过他?不将他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尤纪一脸愤怒地说。顿了顿,又说道:“只是,我需要白贤侄的帮助。”
虽然知道让大病未愈的他再次回想起当日灭门的惨状不亚于让他遭受第二次伤害,可为了尽快抓住罪魁祸首,尤纪犹豫了会儿,还是强忍着心疼,迟疑开口询问他,“白贤侄,事发那日你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果然,听到尤纪的问题,白自珍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更白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我、我看到……”白自珍双手紧紧攥起,连指甲陷入掌心里都不知道,双目赤红,脸上的麻木早已被恨意所取代,咬着牙说道:“我看到很多黑衣人,很多很多,他们武功高强……”
“黑衣人?”阴正信皱眉,忍不住插嘴道:“宁和镇里都是寻常百姓,哪来的黑衣人,还武功高强?莫不是你惊吓过度,错把妖兽看成了人吧?”
再说了,真有黑衣人的话,白家那些护卫也不是摆设啊。黑衣人要屠白家,哪里有那么轻易得手?
他更倾向于是妖兽作怪。
在场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有梁兴扬知道,白自珍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看花眼。
因为讹兽小绿叶前来报信的时候也说是黑衣人在白府大肆杀戮,再联想到白虹说在城门口遇到一闪而过的黑影,梁兴扬大胆猜测,破坏结界与杀害白家众人的黑衣人应是同一伙的。
“若让我说,有事就直接谈,谈不拢打一架也行,不要天天搞些弯弯绕绕的小动作浪费大家的时间。”
翟经武皱眉看着阴正信,沉声道:“尤其是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家师兄弟。”
都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简直有病。
想到这里,翟经武没忍住又补上一句,“有空的话到开阳宫一趟,我给你把把脉。”
阴正信:“……??”
没理解话题怎么忽然跳到把脉上,阴正信懵了一瞬,还没想明白,就听到翟经武对尤纪说道:“既然是为调查宁和镇被破与白家被灭门而来,就老老实实调查,不要在我玄天宗的地盘上装腔作势,喊打喊杀。我观那小子眼神清明,一身正气,是个忠厚老实,重情重义之人,并非满口谎言的混不吝,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他,他会如实回答你。”
“人心隔肚皮,你怎知他说的……”都是实话。
阴正信不想看到计划落空,下意识开口反驳,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被长安玉玠的咳嗽声打断。
他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说道:“好了,翟宫主说的没错,底下那两个小子确实不像奸猾狡诈之人。再说了,目前并无证据指向他二人有嫌疑,别拿对待犯人那一套拿腔作调,难不成要屈打成招吗?”
“当然不是。”阴正信无比心虚,想也不想地否认。
“既然不是,那就按翟宫主说的来。若是真有嫌疑了,到时候再送入地牢也不迟。”
说完,长安玉玠看向尤纪,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询问。
“你方才说,你是因为被白虹那妖物抓走才认识白五公子的?”尤纪问道。
梁兴扬原以为尤纪会继续揪着他忽然出现在城外的话题不放,万万没料到对方开口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
一旁的白自珍也愣住了。从进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没看一个人,更没有一丝表情的“木头桩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然后破天荒将视线落在了尤纪身上片刻,又在对方还未察觉时快速收回,低下了脑袋。
“是这样没错。”
虽然不知道尤纪为什么会问起这个,可讶异归讶异,梁兴扬还是照实回答了尤纪的问题,“我与自珍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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