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不可置信,又似震惊错愕,正准备开口,阴正信忽然抢先一步道:“宗主说的有理。”
继而瞥了一眼符原,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可不是有内贼吗?我记得结界破解的方法只有玉衡宫才有吧。”
又开始了。
翟经武忍不住头疼,“你就不能消停些?”
阴正信冷哼,“我这是合理猜测,合理怀疑。我知道翟宫主和符原感情好,但事关白家和宁和镇百姓的冤屈,希望翟宫主不要徇私偏袒啊。”
“你!”翟经武皱眉,刚想说话,符原一把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阴正信,淡淡道:“你的怀疑确实有道理。那结界破解的方法,我玉衡宫确实有所记录。但你凭什么认为是我玉衡宫泄露出去的呢?要知道,玉衡宫收集而来的信息,最后全交由天权宫保管了。”
天权宫,是由宰经纶掌管,专门负责管理道藏经卷与保管宗门大大小小资料的地方。
冷不丁被点到名字,原本昏昏欲睡的宰经纶瞬间清醒过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宰经纶瞪眼看向二人,不高兴道:“你们二人吵架,拖别人下水做什么?再说了,天权宫里的经卷资料是对宗内开放的,只要有借阅牌子的弟子都可以进入书楼翻阅查看。”
“听到了吗,阴宫主。”符原冲阴正信笑了笑,“任何有借阅牌子的弟子都可进入书楼查阅。要说有嫌疑,那只要进入过书楼的弟子都有嫌疑,包括你天璇宫的弟子。”
“哼。强词夺理!”阴正信面色阴冷,不悦道:“那结界被破,对我天璇宫有什么好处?”
“那对玉衡宫又有什么好处?更何况白家的四子还是我的弟子!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他的家人?”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阴正信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再说了,当时白家四子可不是自愿入了你门下,是你强抢的,说不定就是为今天做准备呢。”
阴正信越说越顺畅,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那内贼必定是你。”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拍脑门,“对了,据我手下的弟子调查,你那姓白的弟子在下山前就曾进过书楼,借阅的书籍正是有关于宁和镇历史记载呢。而且,我还知道,白自明一直不满家人偏心自己的弟弟白自珍,年轻人心怀怨怼,加上某些有心人在一旁挑唆,冲动之下做错事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阴正信得意洋洋地看着符原。
梁兴扬看得咋舌,再一次对阴正信的敌我不分有了全新的认识。
把内贼的名头按在符原的头上,对他与玄天宗有什么好处啊?啊,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符原显然也放弃了试图去理解阴正信的脑回路的想法,冷眼瞧着一脸小人得志的阴正信,神情越发冷淡,直接放出大招,“宁和镇对自明来说是故乡,白家是自明的家,二者对自明的重要性相当于素芝于你的意义,你难道会因为素芝不喜欢你,就让人去害素芝吗?”
什么树枝?
好好的怎么说起树枝来了?
梁兴扬一头雾水,余光瞄见小羽震惊又八卦的神情,呆了几秒钟忽而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树枝啊,是阴正信喜欢的那位姑娘的名字。
果不其然,阴正信像是被人戳中逆鳞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提起素芝?!还有,你以为我像你这般阴险,得不到就毁去吗?”
符原冷哼了一声,“如你一般都不会选择对珍爱之物下手,凭什么认为自明会对白家下手呢?”
“那不一样。”阴正信嘴硬道。
“有何不一样?”符原冷眼看他,淡淡道:“你的喜欢就是喜欢,别人的喜欢也是喜欢,有何不同?”
眼瞅着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底下几个小辈皆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巴,惊奇又难掩八卦地盯着两人看,长安玉玠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好了!住口!越说越不像话!”
符原从善如流地停住口。
阴正信见长安玉玠一脸不悦,只能咽下嘴边的话,侧头看了一眼余舒,眼神阴的有些吓人。
对此,符原不以为意。
长安玉玠纹风不动地坐在太师椅上,看了两人一眼,又看看底下的梁兴扬,最后把视线落在尤纪身上,也没废话,更没想过为刚刚两位宫主的失礼行为遮掩,直接重新把话题转回来,开门见山道:“对于宁和镇一事,尤总管怎么看?”
尤纪谨慎道:“还有些地方没搞清楚,此时不好下结论。”
“哦?眼下大家都在,且当事人,幸存者也在,尤总管大可把疑惑之处说出来,大家一同探讨,说不定有意外收获。”长安玉玠提议道。
“尤某正有此意。”尤纪颔首,把目光落在了白自珍身上,面上的威严尽数收敛,反而带上几分疼惜之色,放轻了语气,“自珍贤侄,你可还记得我?”
听到尤纪的称呼,白自珍眼神微闪,缓缓抬起头,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尤纪,迟疑道:“难道你是……尤家伯伯?父亲说的结拜兄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包括阴正信。
谁也没想到,尤纪跟白老爷竟是结拜兄弟!
毕竟,一开始尤纪也没说,甚至在见到白自珍的时候,也没有显露分毫。白自珍亦然。
还以为两人都不认识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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