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又顿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怒火。
蒋珍珍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也没生气,反而做出委屈的表情:“这是我妈专门给你晾晒的,我千里迢迢专门给你送来……”
蒋珍珍眼眶中含着眼泪的模样并没有让陈向军愧疚,相反,他甚至觉得很丑很恶心,一个长得比男人还高还壮实的女人,做这种表情,真的很令人作呕。
“但宿舍里不适合放咸鱼干!”陈向军倒打一耙,说,“你也二十多岁了,能不能懂点事?阿姨晾晒咸鱼干的时候你就该阻止,就算晾晒好了,你也不该给我送过来。”
蒋珍珍心道,好家伙,这王八蛋竟然还敢挑她的错?!
陈向军继续说:“而且我现在是找工作的关键时期,依旧够忙的了,你过来就是添乱的!”他顿了下,“你有这时间来送咸鱼干,不如好好在家里种地干活攒嫁妆,安安分分地等我回去跟你结婚。”
如果是重生以前的蒋珍珍,在听到陈向军的无端指责时可能会很委屈会很生气,但是当她听到“结婚”这个词以后,大概所有的委屈和火气都不复存在了——她当年爱得就是这么卑微。
但是重生后的蒋珍珍,只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这种心理控制技巧他用得这么娴熟,也难怪自己上辈子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陈向军见蒋珍珍不说话了,以为自己把她拿捏住了,心中有些得意,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行了,你赶紧带着咸鱼干回家吧,我还得学习呢,这么一会儿,我都得看了好几页书了。”
连再见都没有说,陈向军就在蒋珍珍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陈向军离开后高芸才过来,她实在忍不住了,怒道:“什么人啊这是,珍珍姐,你好心过来给他送鱼干,他还嫌弃上了?!他是不是忘了他这个大学名额怎么来的?不捧着你宠着你就算了,居然还敢给你甩脸子!?”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想到珍珍姐以后还要跟这个男人结婚,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委屈,她都快急哭了。
蒋珍珍看到高芸这么愤怒,为自己抱不平,心里不禁生出很多愧疚,其实她是有一些利用高芸的心思在的,但看到高芸真心为自己担心,她就有些后悔了。
或许她不该演这一场戏,而是应该把实话告诉高芸,相信高芸也是愿意帮自己的。
蒋珍珍揽住高芸的肩膀,用力捏了捏,说:“别恼了,其实,其实我早就猜到他可能会是这个态度了。”
高芸一愣,扭头仰起脖子看向蒋珍珍。
蒋珍珍神色轻松,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心上人的态度而感到伤心。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陈向军拿到大学名额后对我的态度就有些变化了,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后来他来这里上学,一开始还愿意两个星期给我写一封信,后来一个月一封,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没给我写过一封信了。”
高芸皱眉道:“就算是临近毕业,也能抽出写信的时间吧?三个月……他不会是变心了吧?”
蒋珍珍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她说,“但我猜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妈妈,最近对我和对我家的态度很奇怪。”
高芸听得特别认真。
蒋珍珍继续说:“最近我们家出了点事情,他妈妈对我态度很差,看我哪里都不顺眼,总是想挑我的刺,好像恨不得我家立刻出事,她好赶紧解除这门亲事一般。”
她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但高芸却心疼地厉害,这得是经历了多少伤心失望的事情才能做到这么云淡风轻?
“那,那珍珍姐你是怎么想的?”高芸生怕伤害到蒋珍珍一般,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解除这门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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