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在学业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连举人都还不是,但的确是整个赵家文化水平最高一人,他沉思了许久,道:“大哥,眼下东塾先生在学海堂授学,不如让源儿就拜在东塾先生门下吧。”
赵诚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道:“好,我这就派人准备厚礼,一定不能失了我赵家的礼数。”
一旁的赵志也笑道:“我早已听说过东塾先生的大名,据说门下可是出了不少人才,让源儿拜在老先生门下,可是一件好事。”
这位被赵家三兄弟都称赞的东塾先生可了不得,此人名叫陈澧,是广州府番禺县人,祖籍浙江绍兴,原本的道光十二年的举人,只可惜科业不兴,连续六应会试不中,于是东塾先生也就彻底死了心,开始将精力放在了读书育人上,在四年前受聘为学海堂学长。
想到这里,赵诚便打算派人去将赵源叫过来,却没想到此时赵源却主动来到了书房,给父亲和二位叔叔行了大礼。
赵志有些心疼自家这位大侄子,道:“源儿怎么不好生修养?”
赵源恭声道:“二叔,亨得勒大夫已经说了,我身体已经没事了,还得多谢二叔费心。”
一旁的赵诚微微点头,他平日里虽然溺爱赵源,但是在弟弟们面前还是摆出一副做父亲的威严,道:“既然你身体无事,那也该下床走走,还有你的学业也要重新提上日程,可不能耽搁了。”
赵家好歹也是出过进士公的家族,族教学质量相对而言还是不错的,在赵源过去的十年里也曾笔耕不辍,打下了一定的根基。只是他想要学业再进一步发展,就得访名师了。
赵源点了点头,道:“莫非父亲已经有打算了?”
赵诚总感觉赵源这一次生病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得聪慧多了,便解释道:“我打算让你摆在东塾先生门下,你到时候可要好好就学,不能贪玩误课。”
“东塾先生?可是上陈下澧的东塾先生?”
赵源顿时一愣,这一位他还真不陌生。
在后世,赵源曾经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参观过粤秀山下的学海堂书院,对这位陈澧印象颇深。
要知道,但凡能够留名后世的大家,都不是一般人物,多少有两把刷子,陈澧便是这样一位大儒。
此人乃广东近代学术史上的重要任务,前后执教数十年,提倡朴学,造就者甚多,门下曾经出过梁鼎芬、桂文灿、廖廷相、陈伯陶、陶福祥、温仲和、黄绍昌、文廷式、于式枚、汪兆镛、谭宗浚等干才,形成了广东大名鼎鼎的“东塾学派”。
当然,以目前的时间线来看,这位陈大家也才刚刚告别科业,年纪应该也不过三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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