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笑,心情极好,看见坐在床边一脸阴沉的妻子也丝毫不诧异,嗯,就装没看见。
哼着歌打开电视看春晚。
装扮得美轮美奂的舞台上,男女歌手正在深情对唱。
是他会的歌。
于是也跟着唱起来。
徐翠芳:
老娘这么大一个活人搁边儿上放冷气,你特么理一理会死吗!老娘年轻时也浓眉大眼耳聪目明一美女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榆木牌的疙瘩棒槌了!
深吸一口气:“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宋时:“嗯?说什么?”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
徐翠芳手指动了下,她觉得指甲有点痒,不想干啥就想挠点儿什么,话说旁边这张欠揍的脸就很合适。
“说什么?!说老大的婚事,说刚才的红包!”
到底还是考虑到孩子们,她压低声音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老大结婚,我们当初说好的,自己买食材,就办在家里,顶多也就花一万多块钱,礼金大概能收三万多,给老大三万块的嫁妆,一场宴席下来顶多几千块,省钱又省事。”
“你倒好,不声不响就变卦了,还把什么影楼都定好了,他们自己有钱不晓得去定吗,要你管!”
“合着什么都你决定,你说了算呗!”
“酒楼婚庆那么贵,吃的东西还不一定好,我看不如还是就在家里办,之前考虑的是按照3一桌的标准,你要嫌不好,那就升成5的,我再去讲讲价,让他们多添两个好菜,保准把席面办得巴巴适适的,谁吃了都得说好。”
“你要在孩子面前抹不开面子,我去说就是。”
大女儿自小懂事听话,她当妈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家人嘛,有啥开不了口的。
何必花那冤枉钱。
两口子在工地上干了多少年才存了点钱,容易吗。
徐翠芳是个很强势的人。
年轻时宋狗爱玩,不顾家,讲兄弟义气,特别耿直好骗,跟别人喝两顿酒就是哥们儿了,被人随便编两句就掏心掏肺,就算遭坑了工程,辛苦经营起来的名声毁于一旦以至于抗水泥包搬砖都没工地要,好好一技术工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也没有改变他单蠢的性子。
一年到头连孩子的学费都凑不齐。
不。
他连回家的路费都木有。
男人靠不住,徐翠芳一人拖着仨崽,还得独自应对公婆的各种挑刺不满,地里家里一把抓,性格稍软一点早就跳河了。
宋狗心有愧疚,但凡不是原则性问题,或者不是很多钱的事,他基本会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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