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一手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要被人欺负地步?
抱着孩子,聂焱在齐奶奶出事后,第一次外泄了情绪,他目光如箭,身如修罗。他当然不会跟三四岁的孩子计较,可是这些孩童的家长,在一小时后都被叫到幼儿园来。
全部勒令退学。
都把孩子给带回去!
聂焱一点都不介意被人说以权压人,如果他放弃一切得来的身份还不足以保护孩子,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安安已经不哭了,可是她就抱住聂焱的脖子不撒手。
聂焱抱着安安面对幼儿园园长,虽然怀里有个孩子,可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拿出基海兆业太子爷的气场来。
幼儿园园长是真的没想到梁安安身后还有这样的背景。
按说这样的孩子根本不该送到他们这种公立幼儿园来,可是有钱人的决定,哪里是他这么个小小园长能想明白的。
聂焱就一句话,“我跟市政的人关系还不错,如果您不能胜任这个位置,我想能接替你的人也大有人在。”
一句话就要让园长丢了工作。
这样的人,谁能不怕。
之前欺负安安的那几个小孩子,在父母来之后,就知道怕了。哭哭啼啼的没完,可是聂焱就跟铁面神一样,态度坚决,这些孩子,全部都走!
不准再跟安安留在一所幼儿园里。
有了今天的事,往后想必幼儿园里不管是老师、同学,都会把安安供起来,谁还敢找安安的麻烦。
虽说这种做法显得太过特权,让孩子失去了跟其他孩童平等相交的机会,可是聂焱不在乎。让孩子从小就当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总比从小就受人欺负强。
聂焱其实很忙,能来看安安一趟,都是挤出来的时间。而且还要摆脱掉所有的追踪,他能对其他的股东调查,旁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梁柔跟安安的具体情况,到今天,还是被聂焱瞒的紧紧的。
就算有人调查出之前齐奶奶那里曾经有一对母女居住过。
但梁柔曾经离过婚也同样好查,以梁柔离过婚的背景,没人会想到,她跟聂焱会发生什么。更多的人都是把梁柔当成齐奶奶在外的亲戚。
这才让那些人,从梁柔身上转移开了目光。
聂焱抱着安安坐在车里,这孩子从见到他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话,只是抱着他。
从动作判断,她还是想着他的。
聂焱拍着孩子的后背,声声细语的跟安安说话,“安安现在是大孩子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也要学会照顾妈妈。你妈妈她很辛苦,所以安安要快点长大。”
聂焱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安安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孩子虽然瘦了很多,眼睛变大了,可是这双眼里的纯净还是没有改变的。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干净透明,照的出大人们之间所有的幽暗龌龊。
聂焱伸手摸摸安安现在短了的头发。
最终也只能跟安安说一句,“回去见了你妈妈,不要说起我。”
不要说起我曾来过
安安的确没有在梁柔面前说起聂焱,甚至连在幼儿园被欺负都没有说过。
聂焱让六猴儿观察了几天,发现梁柔一切如常,连去幼儿园找老师问问情况都不曾,就知道安安什么都没说。
若是说了,梁柔对他会做什么不确定,但是一定会去幼儿园找老师了解情况。
毕竟安安受欺负,最愤怒的人应该是梁柔。
聂焱坐在车里沉默,得知安安没有跟梁柔说起他他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可是明明是他让孩子不说的啊。
不说也好。
就这样吧。
很快,基海兆业集团股东大会如期举行。
之前聂焱做了很多的工作,在股东大会前,有一位大股东甚至在公司集会的场合下,公开反对联侨集团的两人连任董事席位。
可是就算是这样,现实还是狠狠的扇了聂焱一记耳光。
最终,除了聂焱跟这名大股东之外,其余投票几乎是一面倒的赞成这两人继续连任。
聂焱此前的计划落空,董事会里还是保持着联侨集团这两名董事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依旧拥有着相当重要的决定权。
一切就这样在聂焱眼前真实的发生了。
他很暴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焱在办公室里来回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利益纠缠?为什么董事会里那么多人支持联侨集团?他们宁可帮着联侨集团的人连任,都不愿意站在我这边?”经过这一场董事会,聂焱才真实的看出自己的颓势。
不管在什么地方,实力都是最紧要的东西。
并不是说,他姓聂,是聂兆忠的儿子,其他的人就会给他面子,顺着他的想法。
这段时间聂焱忙忙碌碌,几乎做了能做的一切‘操作’。公司董事会里的大部分股东都应该知道聂焱想消弱联侨集团在基海兆业里的影响力。
可就算如此,股东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是投下了赞成联侨集团两位股东连任的赞成票。
聂焱心中隐隐的生出一种惶恐,照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如此这般一步步的走,将来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聂焱彻底被架空。公司的决策权,逐渐旁落。再往后也就只有留下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这并不是聂焱杞人忧天。
放眼临海市多少家公司,内部斗争失败,公司被人鲸吞,到最后公司的最初创始人家族彻底离开公司的事情并不少见。
有这种深重的不祥预感,聂焱上班都没心情,在公司呆了下,在众位同事极度诧异的目光里,聂焱罕见的提前离开了公司。
回家想起老宅,聂焱只觉得疲惫。
他让司机开车,带他去了医科大学。
聂焱信步走在医科大学的校园里,身边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学生,医科大在众多大学里还是有着很鲜明的特征的。比如学生中时不时就有人穿着医生袍,再比如,这样的学生脸上都带着有些刻板的认真。
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聂焱知道都不是她,却又觉得都是她。
找了个校园角落坐下来,聂焱长长的腿支着身体,点了根烟
一阵阵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一切都变的迷蒙起来。
已经开春,校园里郁郁葱葱,还有不少的花都开了,幽幽的香气,跟香烟的气味混在一起。其实内心深处,他更想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聂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消毒水味道的。
大概是从他迷恋她开始。
难以自拔。
杀害齐奶奶的凶手抓到了!
梁辛在完成口供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梁柔。
不过得到的答案,其实是令人失望的。凶手是名刚刚出狱的累犯,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在牢里呆的时间太久了,离开监狱后,他根本没办法谋生,所以入室抢劫。
至于杀人,完全是保卫自己的本能。
枪凶手说自己在狱中,早已经跟有经验的人学会了制枪,自己做一把出来,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梁柔听后很沉默,实在难以想象,会是这样的结果。
被这样的凶手选中,完全是个巧合。要真的论起来也只能说一句命不好。
可是这样简单的答案背后是一条人命,不,两条。凶手在齐奶奶之后,还做过一次案,还背着一条人命。
梁辛说:“口供已经录完,他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所有的证词,跟现场的情况也都吻合,这案子就算是结了。齐奶奶在天之灵该告慰了。”
梁柔‘嗯’了声,心情却还是沉重。
挂了电话,梁辛这边也是叹气。最终是这样的结果结案,他其实心里也觉得不得劲儿。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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