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是凶猛冲势的军队,下一刻便彻底混乱,人人奔逃,相互踩踏。
前方,冲入金城兵群中的荒人骑兵一看,后方兵马散乱,自己失了支援,哪还敢恋栈,万一陷入重围,战马跑不起来,焉有命在?于是也纷纷后撤。
攻势消弭,阵势散乱。
荒人兵马,崩了!
“啊!!!”
荒人将领怒发冲冠,心中满是愤恨、憋屈、惊惧!
大好局势,居然被一个人撬动、逆转,让他如何能承受得住?如何能接受?
于是,他横刀立马,长刀指着对面,怒道:“今日之耻,我阿弟露记住了!待我重整兵马,再来攻伐,定要踏平此城,屠尽宁人,将你的人头制成尿壶,以血此恨!如违此誓,便如此刀——”
他抽出随身宝剑,就要砍向手中的长刀!
就在此时!
呜!
一杆大枪破空而至,枪尖闪烁寒芒,在雄浑劲力的加持下,刺断了长刀,带着碎片,扎进荒人将领的胸膛,贯穿血肉,透背而出,去势不绝,将他的身体带着后飞,“崩”的一声,钉死在架起大纛的架子上。
嗡!
枪杆震颤。
鲜血滴落,荒人将领阿弟露双目圆瞪,没了声息。
他的亲兵、从属个个呆若木鸡,待得回过神来,更是惊骇欲绝、悲痛至极,却是再也不敢停留。
“撤退!”
“快退!”
“头领死了!”
……
荒人的兵马彻底乱了。
激情而来,崩乱而归。
“可惜,如果有支训练有素的兵马在手,乘胜追击,就算不能歼灭这支荒兵,至少也能重创!嗯?不对,我代入太深了,我是个假将军啊!”
金城兵营前,陈渊立于沙场演武高台上,将抡射大枪的左手收回,看着混乱远去的荒人兵马,眯起了眼睛。
“不过,有此一役,操控活死人、隐藏幕后的修士,会有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四周忽有稀稀拉拉的欢呼声响起,随即越来越响,最后化作满营欢呼,声震云霄!
“胜了!胜了!”
“击退了!活下来了!”
“万岁!万胜!”
在这一刻,无论是定西残军,还是金城兵马,无分彼此,都冲着高台上的陈渊振臂高呼,声若雷霆,众星捧月般把他簇拥在中央,无数刀兵为他闪烁!
肃杀!欢愉!兴奋!
一人逼退一军的壮举,深深的刻印在所有人心里。
混杂着狼烟气息的香火念头呼啸而起,朝陈渊疯狂汇聚。
“好浓烈的香火愿念!”
陈渊心中一动,收拢思绪,抬头朝着天上看去。
苍穹如血。
不知徘徊了多少岁月的城上气血,在一声声的兵卒欢呼中,终被撬动!
轰!
气如瀑布,血光淋漓,轰然落下!
陈渊的身躯被无形气血笼罩!
道袍飘飘、长发飞舞之间,灼热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吹得沙土飞扬,旌旗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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