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想,师尊连公主都会拒绝,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他的眼,没准哪一天自己也会被师尊换掉。
下午重黎回来了,卿月却全无心思见他,在房间里一个人心烦,直到晚上,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世无双的好法子。
听闻重黎又去了天河星海,卿月连忙赶过去。
是夜,天河星海果然还是无论第几次来,都会觉得惊叹。
飞镜高悬紫冥,玉河迢迢,云烟纵横,繁星灿烂如酣醉美人眼。重黎站在悬崖边,翘肩如檐,衣祛如烟,仍旧是背对卿月道:“白日不来,现在来做什么?”
卿月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师尊心情不好,所以徒儿来探望探望,这也不行吗?”
“我何时说过心情不好?”
“您心情好和心情不好,都会来天河星海。今日谈论到感情,总不会心情好啊。”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说到了解,徒儿还真略微了解几分师尊的性子。但您如此神通广大,城府深沉,徒儿真没法看透您,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师尊真的不向往吗?还是说,您怕与一个人在一起久了,分别时会痛?”卿月的话头头是道。
重黎沉吟良久不语,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徒儿知错。”
“这张嘴越来越油,认错也越来越快,我真是没管好你。”
“徒儿只是想说,倘若师尊感到哪怕一点点的孤单,可随时找徒儿。”卿月知道他定不会承认,又连忙道:“不对不对,师尊怎么会觉得孤单。孤单的是徒儿,所以徒儿常来找师尊谈心。”
重黎转过身,不悦地看了卿月一眼,显然是厌烦了她的弄巧呈乖,但跟了他这么多年,卿月的脸皮自然是薄不了,继续灿烂笑着,过去替他揉肩,在他身边灌迷魂汤:“师尊,徒儿向你保证,即便出师,徒儿也不会离开师尊。”
然而,他的回答总是不理想:“你离出师还早,别做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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