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但它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尤为明显，一秒钟的施法间隔，几乎翻倍的单次施法消耗，有这两个缺陷在，它对魔咒的增幅效果似乎也就不那么让人眼前一亮了。
想想看，当哈利熟练了魔咒之后，能以每秒十发的速度往外倾泻咒语，黑檀木那不值一提的强度增幅真的有用么？
黑檀木开一枪，还没等开第二枪，白象牙就已经在这时间里biu出了近二十道咒语，量变引起质变，很显然，这近二十倍的数量差已经抹消并超越了质量带来的强化。
“那这一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接过黑檀木仔细观察的弗立维教授微微的挑眉，1911的枪形并不稀有，每一百人里大概能有三四支，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毕竟手枪的型号极多，数百总是有的，而它能拥有百分之三四的稳定占有率，代表的便是这个型号的手枪具备相当的普适度。
虽然高普适度不代表平凡，反而能够体现它某种程度上的优秀，但这样的优秀仅限于正常水平的优秀，毕竟怪胎和天才总是些特立独行的个例。
譬如弗立维教授的500，它的缺陷很大，甚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身为魔咒天才的弗立维都不能使用无声咒，可这家伙对魔咒的增幅高到了吓人的程度，即便是白板裸装，在比对魔咒的增幅时，不少带皮肤的魔杖都得甘拜下风。
可1911，显然不是特立独行的一员。
“你先试一试，波特先生，或许它的特别之处隐藏得比较深？”
哈利肯定的告诉他，这两支魔杖是双生子，那么就不应该出现一支特别一支平凡的组合，这是不符合常理的，更不符合魔杖学，奥利凡德家族一直以来都是魔杖学科的大拿，他们不会弄出这样畸形的产品。
教室里被粉碎咒炸成了废墟的课桌在弗立维简单的挥手下瞬间被还原，林立的标靶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哈利的面前，而这次，他放下了闪亮夺目的白象牙，握住了朴实无华的黑檀木。
“粉身碎骨。”
随着扳机被扣下，赤红的咒语再一次迸射，相比白象牙那清脆的魔力爆破声，黑檀木的声音厚重且低沉，不是轻快的‘嗒嗒嗒’，而是闷雷般的一声“砰——”
比之前强了近一倍的咒语在命中标靶的瞬间，木质的标靶不是变成了碎裂的小块四散乱飞，而是‘砰’的一下炸成了一团木屑，威力被强化的粉碎咒真正的做到了粉身碎骨一词所形容的模样，如果将残骸收拢，他们得到的便会是一捧稍显粗糙的大颗粒木粉。
“想要发射第二发魔咒的话，需要间隔大约一秒的时间。”
说着，哈利又一次扣动了扳机，将另外一个标靶炸成了粉碎。
“好像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弗立维教授显然看到的比哈利更多一些，这样的效果的确还行，但完全没有脱离常规的界限，“那魔力消耗呢？”
“大约是使用白象牙的两倍，但白象牙的威力似乎为了妥协高速的射击有所削弱，消耗也会低一点，这是我自己猜测的，黑檀木的消耗应该是正常施法的一倍半，威力接近，但不到两倍。”
“很棒的观察力，不过这个对比你是怎么得出的？”弗立维教授带着欣赏的看了眼哈利，对于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而言，这样的判断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出色了。
“标准咒语中有对部分魔法的威力进行量化记录，我在假期里尝试了一下，做了些对比，虽然不太精准，但应该不会差距太大。”
“怎么做的？”弗立维教授有些好奇的问了下。
“化石成泥。”
哈利露齿一笑，“我在《标准咒语：三级》里找到的一个小魔法，它的标准强度正好是将长宽高三英尺的石块软化为泥土，我用这个标准作测试的。”
“聪明的方式，这样有直观量化标准的魔法的确很合适。”
“不过这是假期做的实验，我很遗憾不能为此给你加上五分。”
弗立维乐呵呵的一摊手，有些调皮的说道，在霍格沃茨的教授里，弗立维教授大抵是最活泼的一批，完全看不出他和麦格教授居然是霍格沃茨的同期生，大概是因为他有妖精血统，所以活得比普通巫师要更久，所以心态也更年轻？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想只要我认真学习，教授您肯定是不吝加分的。”
“每一份努力与智慧都应该得到肯定。”弗立维点了点头，“那我们再多试一试吧，或许还能有其他发现。”
有些单调的魔法测试开始了，哈利正用一秒一次的稳定频率飞快的干掉弗立维教授弄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靶子，他虽然专精决斗与魔咒，可变形术也是相当不赖的，虽然比不上麦格教授，可也远超一般的巫师。
倒霉的课桌在这一老一少的折磨下被折腾得欲仙欲死，不同样子、不同体位、不同姿势的死法统统尝试了一遍，然而，他们等待的惊喜却迟迟不肯露头。
直到微微皱眉的弗立维教授在靶子上使用了铁甲咒之后，让他们头大的测试突然就有了转机。
“再试一次哈利，对这个新的靶子。”
突然眼前一亮的弗立维教授再一次对标靶施法了，同样是铁甲咒，可这一次的盔甲显然强了不少，原本只是一层透明的虚幻盾牌变得有了规正的轮廓。
“粉身碎骨。”
哈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念诵这个咒语了，一如往常，粉碎咒的红光再一次的命中了标靶，把它炸成了一堆碎末。
“再试试，再试试！”
有些小激动的弗立维教授又弄出了一个比之前更厚实一点的盾牌，但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效率不高，于是连续施法，弄出了一整排强度不断提高的铁甲咒护盾。
在最右边的那个靶子，保护它的铁甲咒几乎已经凝实，那看着只有些许虚幻的盾牌几乎要化为实体，鬼知道这玩意能不能抓手上玩一个钝击，拍晕某个过度靠近的倒霉蛋。
“似乎我们找到了黑檀木的小秘密了。”
弗立维教授示意哈利开始试验，一个接一个的标靶在粉碎咒的作用下被击成碎末，不等哈利干碎所有的靶子，眼前所见的景象让他也有了一个猜测。
“继续，对每一个靶子施法。”
“但是从倒数第五个开始，我就已经没办法炸碎它们了。”
“没关系，继续。”
“嗯。”
又过了几秒钟，对一整行靶子完成了施法的哈利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胳膊。
“教授，黑檀木的效果是破甲吗？”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但效果并不相同哈利。”
重新来到了书堆顶端的弗立维教授飞快的说着，他将剩下的五个没有被粉碎咒炸碎的靶子都弄到了自己面前。
“瞧啊，这令人意外的惊喜，虽然说破甲，或者说是魔力破除属性是很稀有的属性，但黑檀木的效果和这个完全不同，作用的原理也完全不同。”
“在一开始，你击碎第一个靶子的时候，我认为是这样的，但是之后的测试让我否定了这个结论。”
“首先，破甲属性虽然稀有，但是并不特殊，至少完全不能和你的白象牙那不对劲的连发属性相提并论，既然黑檀木和白象牙是双生子，那么双方就应该都具备大致相等的特别之处。”
“你看看最后这个靶子，哈利。”
弗立维教授让最后一个靶子飞到了他们中间，“看到了吗，粉碎咒的生效的地方不在铁甲咒的表层，而是在咒语形成的盾牌的内部。”
完全没有被粉碎咒炸碎，甚至连碎片都没有崩出去的盾牌上有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鼓包，这个鼓包的位置大致位于盾牌五分之一厚的地方，粉碎咒的力量没能炸开包裹着它的铁甲咒，只留下了这个空腔作为它生效过的证明。
“并不是魔力破除，而是魔力穿透。”
弗立维教授笃定的开口，“任何低于黑檀木魔力穿透强度的保护魔法都无法阻拦由它射出的魔咒。”
“之前被炸碎的靶子并不是你先击碎了铁甲咒然后再炸碎了靶子，而是粉碎咒在穿过了盾牌命中了靶子的同时，将两者一同摧毁。”
“不是破甲，而是更进一步的穿甲？”哈利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这属性似乎不比白象牙的连发要输到哪去啊。
“是无视一定强度下的保护魔法，记住，是无视。”
“黑檀木在穿过一定强度的防护时是不消耗力量的，也不会消耗其防护力量，是彻底无视它的存在，在越过了能够无视的极限之后才会真正的与它碰触，在这一点上，我需要纠正你的理解。”
“这很重要？”哈利不太懂弗立维教授的想法。
“很重要。”
弗立维严肃的点点头，“因为这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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