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声,破门而出的竹棒势同死湖惊龙般,威不可挡,一击正好捅在冲于门旁一点跳跃向奶奶的猴子,且正巧是上脑阳穴部位。
猴子被这狠辣的一击直接击飞开来。伍何察觉到变化,赶忙将门推开便要叫喊奶奶。可伍何还没来得及叫喊,只看见了奶奶窜走的影子,便不得不对上被击开丈外,又挣扎重新站起的猴子。
那猴子的恐怖样态再升一个层次,其右眼连带着关联神经被一击震坏震断,翻转下垂着,头部洞窍全部溢出血来,张嘴未发叫声而是喷出碎末黑血,顶着翻飞的头皮直向伍何怨毒的冲来。
先前这猴子还有丝理智,但现在它彻底陷入暴怒,细致入微的冲入之气本该阻乱它,但此刻却被它剧烈涌动的血气给裹挟了。
本是,精微噬微解宏大的境地,被这猴子以搏命给逆转,起周身之血力似川河趋同径流般同调冲入之气。
说来,它同流了,也仅是让它短时间不受其扰乱而已,但是因为伍何刚才的意求所致,它身遭激荡着气流。
冲入之气被裹挟流转,未冲入之气与之勾连于它周间不得不应和相承,虽没有伍何那般浑然天成,但也成运转之势。
伍何对此,似有所觉,但却没办法或者说办不了,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此会的神力多是得来于欢雨。先前他还能快这猴子些许,现在这猴子不仅没了扰乱还多添一份运力,伍何实跟不上。
伍何急忙抽出竹棒,准备调整姿势应对这猴,可其速度之快,竟使伍何眼睛差点跟丢猴子,上一刻差点跟丢,下一刻便离近扑向伍何。
伍何忽地临危,猛瞪大双眼贯力、全速单手猛挥出竹棒。
这一棒终究是慢它几分,仅是打中猴的左腿根,但也打得这条腿扭曲翻转直接报废。
那猴视疼痛若须臾,只想着攻击伍何。扑来,其两手直接刺入伍何血肉向四周撕扯紧扣,一脚也在用力划拉皮肤以稳固身形,头朝着伍何脖颈处直咬猛钻去。
如被那尖利的牙齿咬上,即使猴子不用力恐怕也能刺穿伍何脖颈致使血流而死。
伍何会如它所愿?伍何见竹棒打不住猴子身躯时便已松动了手,身子猛地向外微弓,身形后移,一手疾伸出以遏制住向脖颈咬去的猴头,另一只手紧随其后,将猴头彻底固于脖颈前。
伍何双手以掰扯之势——八根手指从上按压头盖骨两根拇指从下按压下巴,将猴头向外极力推去。癫狂的猴子心智狂乱,用力抗衡伍何——两手十指在伍何血肉中生拉硬扯。
幸而这坚树猴常年在坚树坚游窜,指甲磨损不过寸来长,只深入血肉未达脏器。
但这血肉撕裂之疼可不是轻巧之事。伍何被这强烈的痛感激的怒气层而层进,双目森森的盯着猴头,咬紧牙关,不再用力往外推去,而是集周身之力辅以绕身气流上下死压猴头,他好似想要生生将猴子头给压爆开。
猴子承受头部巨力,更加躁动。其嘴被固住,脖颈在疯狂蠕动,呜咽出声,双手十指更加奋力的撕扯,头挣扎着想要脱出。这般做为怎能让猴子好受些?反给伍何生个凶恶的意头:
‘怕!’
伍何面目也跟着意头凶恶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猴子暗粉的头盖骨欲想穿破它,其双手愈加极力微微颤抖,连带着身躯伤口开始冒血,双脚也紧绷发硬。
双方都在竭力制造疼痛,欲使对方死亡。如此极境下,几息过后,伍何渐渐有胜的势头。
那猴子的动作开始愈渐乏力,呜咽声也越发低迷,反观伍何,即使十指有扭曲状依旧面色凶恶,压力未减分毫。
不死不休又几息后终是分出了生死,伍何没有将其头部压爆开,而是直接活活将其压死。
伍何感到猴子动作的停止,他也慢慢的泄力。其心境即刻被残气缓和,脸色慢慢平复,低头将猴子从身上小心的取下落于一旁,低头看着身上外翻的血肉与横七竖八的裂口,重重的呼吸着。
他眼瞧着大量血液从伤口中溢出,接收着从伤口传来的麻烈感,百般情绪涌起,一时又被残气压下。伍何靠着墙壁双手无力的垂着,间刻,他抬起头憋了口气大声叫喊: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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