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谢俭,沈姮再成熟的内心也忍不住发了好一会的怔,她取代原主后还没有细细去想谢俭,而印象中的奸相就是跪着忏悔的那石头雕像,一副尖嘴猴腮,阴险狡诈,一看就是个卖国贼,奸诈,罪大恶极的模样。
眼前十五岁的单薄少年郎,看起来和‘尖嘴猴腮,阴险狡诈,罪大恶极’实在相去甚远。
“沈姮,你还知道回来?”夏氏出来,见到院中的弟媳妇气不打一处来,指手骂道:“这两年来好吃好喝养着你,再烈的畜生性子也伏下来了,你这养不熟的……怎么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破了?”
原身嫁过来后每天不是活在自怨自艾中,就是躲在房里不出来,加上瞧不起这个大嗓门又斤斤计较爱贪便宜的嫂子,两年里,俩人讲的话十个手指头也能数出来。
沈姮不想以后一直像原主那样的生活,但也不能一下子转变得太快,学着原主那样低着头带着四分麻木的表情说:“遇到了两只疯狗。”
谢俭年少稚嫩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只微冷的视线扫过沈姮一身狼狈以及那被撕碎的袖口。
“活该。沈姮,你已经是谢家人了,总是逃回娘家像什么话,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夏氏指着人鼻子骂:“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再也不敢回娘家。”沈姮没说什么,照着以往原主的作风,直接进了右边她安置的居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松了口气,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哪怕接收了记忆,演原主也有些难度,先缓缓吧。
打量着这间原主住了两年的屋子,基本的配置都有,就是有些旧。
最醒目的除了床就是那张窗边的桌子,桌子上油灯忽明忽暗,油灯旁一本书正翻开着,角落里整齐地放着十几本书,这是谢俭的东西。
原主和谢俭成亲两年,几乎没说过话,但却睡在一起,额,难道她以后也要继续这样?
木门被推开,沈姮吓了一跳。
谢俭走进来,照以往是目不斜视视若无人的,这会却看了眼突然正襟危坐被吓了一跳不再是低头沉默的女人,也就一眼,坐到桌前看起书来。
沈姮蛮尴尬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你想啊,要是少年秦桧(南宋权奸),少年严嵩(明朝权臣),少年杨国忠(唐玄宗时外戚和权臣)突然和你独处一室,能做到淡定吗?
木门再次被推开,大嫂夏氏拎着一大桶水走进来重重放下,大嗓门粗劣的道:“你的水来了,天天洗,还当自己是闺中姑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呢?以后自己烧水。”声音又温和了下来:“阿俭,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
谢俭轻嗯一声。
骂归骂,就像夏氏方才所说,原主嫁过来的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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