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如果是她遇见了什么困难,整个杭城,只有我能帮你。”
“你?你是谁?”
“祁家家主,祁聿礼。”
祁家家主,杭城第一财阀。
魏镜殊至今记得,那一天第一次见到祁聿礼时的震撼。
男人孤身一人,从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抱回了奄奄一息的戚岁宁。
他高贵淡漠的像是潦倒的雪色,尚未落及地面,不沾一丝丝尘垢,冷得厉害,将一切隔绝在几尺之外。
可是戚岁宁是例外。
他抱着戚岁宁,走在狼藉的地面上,桃花眼一片冰冻。
那是魏镜殊第一次领教真正的上位者的威压,不是魏家的腥风血雨,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叫人齿寒。
魏镜殊走上前,声音沙哑:“谢谢,把她给我吧。”
“给你?你连魏家这些人都压不住,你凭什么对我说‘给你’?魏镜殊,戚岁宁要是真的有什么万一,你真是罪该万死!”和他温良的嗓音不同,他说出来的极其冰冷,也极其狠戾。
魏镜殊感觉喉间涌上甜腥,又生生咽下去。
他的身体已经坏透了,为了让戚岁宁能捱到祁聿礼来救她,魏镜殊吃下了对方送来的毒药。
慢性毒药,会一点点摧残人的身体和意志,直到最后失去意识,死相异常的难看。
他其实已经认命了,只是一直惦念着戚岁宁,不敢懈怠而已。
但是现在,戚岁宁被救出来了。
她满身的伤,魏镜殊看见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甚至找不到一块好肉。
旁边有人在哭,低低的说:“戚小姐被那些畜生严刑拷打,那些人要戚小姐承认,她是被您威胁绑架到s洲的,戚小姐不肯松口,戚小姐说,你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魏镜殊脚步一时乱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戚岁宁恬然安静的侧脸,看着她靠在祁聿礼的怀中,失去了所有意识,安静的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他的手死死握成拳,又松开,哑声说:“忘了吧。”
祁聿礼看向他,“你说什么?”
“让戚岁宁忘了吧忘了s洲,忘了我。”魏镜殊微笑,眼神眷恋到了极点,看着戚岁宁,“我没有几年可活了,时日无多,倘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死去,该有多难过啊?倒不如,就把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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