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陛下……”
“臣……”
群臣嗫嚅,欲言又止。
其实他们心中都闪着同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江离先尝一尝。
皇帝试过了,他们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眼下势必人强,这话属实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江离嘿然冷笑,一眼就洞悉了他们的心机。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谁都信不过!”
“跟我玩儿这一套,哼,真是想瞎了你们的狗眼!”
他心里闪念着,嘿然出声。
群臣听到天子冷笑,心都不约而同往下一沉。
怎么,皇帝竟然无动于衷。
没等群臣心念转完,就听江离悠悠开口。
“解药就在这里。”
“众卿想喝就喝,不想喝的,朕也绝对不勉强。”
“朕有的是时间,可以静候众卿考虑。”
“不过,你们中的可是十倍量的蛊毒,能不能扛到十二个时辰,朕也不是很清楚。”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此话一出,群臣的心底一片冰凉。
蛊毒发作只有十二个时辰!
是生是死就在众人一念之间。
况且,这蛊毒发作起来,实在是痛如灵魂。
再这么耗下去,无需蛊毒发作,群臣就得活活疼死。
无人应声。
朝堂大殿陷入死寂。
显然,所有人都在权衡利弊,在心底挣扎。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臣愿第一个用药。”
是宰辅杜衡!
老头子一脸绝然之色,端起青花瓷缶,张嘴猛灌。
咕咚!
咕咚!
浊汤下毒,那痛入五脏的感觉果然舒缓了不少。
杜衡当即用汤洗脸,片刻之后,瞳孔的剧痛渐渐缓解,双眼已经能够睁开。
群臣忍着撕裂一样的剧痛,睁眼窥视。
眼看杜衡无恙,登时放下心来,犹如疯狗一样,去抢瓷缶。
就连百里苟也拖着两条短腿,朝着最近的瓷缶,疯狂爬去。
丹壁御台之上。
江离冷冷地扫视着这一幕,脸上渐渐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白起渐渐退步到了丹壁前,悄声耳语道。
“陛下!”
“这蛊毒威力霸道,以防万一殃及龙体,还请陛下移步,先行离开此地。”
说完,护卫着江离,作势要走。
谁知,江离的脸上绽出一丝邪门的笑意,用几如蚊鸣的声音说道。
“白卿毋庸担心。”
“什么滇南蛊师,什么重蛊之术,都是朕编的。”
“巫蛊之术根本就不存在。”
此话一出,白起顿时惊呆。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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