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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伯回道:弟媳这么快就把饭做好了。
石头附和道:我妈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
蒋大伯应道:这点——我承认。
“蒋大哥,你进屋啦!”唐伯放下杂志,唤道:
蒋大伯一手提着椅子,答道:我把椅子拿进去。
石头嚷道:蒋大伯,你把椅子放下,我们吃完饭还要出来晒太阳。
蒋大伯松开椅子,叫道:唐弟,你走前面。
大虎探过头,小声道:石头,这些苹果!
石头接道:篮子上的苹果少了一大半,你把篮子提进去,重新把它装满。
大虎提起苹果,说:碟子上的瓜子呢!
二凤摸着肚子,说道:瓜子没吃几个。
“二凤姐,你扶住我。”石头道:
“石头,你扶好二凤,我进去了。”大虎扭过身,直冲屋里走。
石头扶着二凤走进客厅。
客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二凤走到桌前,伸出手去摆碗筷。
石头挑开火盆上的灰,轻轻地把它推向桌底。
“蒋大哥,你上座。”唐伯拉着蒋大伯走入客厅。
蒋大伯辞道:唐弟,你!
“爸,屋里面冷,我把火盆点燃了,你和蒋大伯过来烤火。”石头喊道:
唐伯唤道:蒋大哥,咱们过去烤火。
蒋大伯笑道:走。
他坐在凳子上,说道:咱们兄弟一年也见不到两次,今天难得聚到一起,彼此说说心里话!
唐伯回道:蒋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我们见面少,这是事实,这些年,我常年在外,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唐伯续道:
“爸,蒋大伯,你们聊着,我进去厨房瞧瞧。”石头打断道:
蒋大伯接道:石头,你有事情就去忙。
石头对着门,直向厨房奔去。
“来了,来了,菜来了。”大虎端着两碗菜,急匆匆地走来。
二凤嚷道:哥,你小心点,你别把菜碗打翻了。
“不会,不会。”大虎把菜碗放到桌上,拔腿跑向厨房。
“蒋大哥,你久等了。”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唤道:
蒋大伯回道:久倒是不久,我对你有意见倒是真的,我在外面凳子还没坐热,你就喊吃饭,搞得我和唐弟!
徐红萍盛着饭,说道:蒋大哥,我今天早上做好了上午的饭,鼎上还有一大半,我上午没有再做饭,只炒了两个菜。
“这么说!你让我吃剩饭!”蒋大伯答道:
“蒋大哥,你不要嫌弃哟!”徐红萍应道:
“我平时不会嫌弃,今天是正月。”蒋大伯接道:
徐红萍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蒋大伯笑道:弟媳,你没听出来,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我是一个佃户,是你们家的佃户,你们都吃剩饭,我为何吃不得!我就怕鼎里的饭太少。”蒋大伯解释道: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感叹道:蒋大哥,你吓死我了。
“妈,你把饭盛好了吗?”大虎端着两个菜,问道:
徐红萍应道:盛好了。
“那就坐过去吃饭吧!”石头端着一个汤菜,慢吞吞地走着。
唐伯嚷道:对!对!对!饭菜容易凉。
徐红萍围上桌,喊道:蒋大哥,你夹菜吃。
蒋大伯回道:弟媳,你不叫我夹菜——我还不紧张,你一叫我夹菜,我变得浑身不自在。
石头唤道:蒋大伯,你随便点。
唐伯说:蒋大哥,我不叫你,你自己看着办。
蒋大伯捧起碗,说道:唐弟,今年的田地你做何打算!
唐伯嚼着饭,回道:还像过去一样,我家对面的那两块地,就由我家自己种,其余的田地,照样租给蒋大哥种,租子不变。
蒋大伯放着碗筷,谢道:谢谢唐弟!谢谢!
“蒋大哥,你吃饭。”徐红萍叫道:
蒋大伯论道:别人的租子都在涨,唯有唐弟的租价不涨,还继续租给愚兄,愚兄感激涕零。
唐伯应道:蒋大哥,你是谁!你是唐进的兄弟,唐进放租,只图温饱,不奢望能获多少利润。
况且,唐进的田地有限,田和地加起来仅有十亩。
徐红萍抢道:相公真是,吃饭之时,你唠什么嗑!
唐伯应道:是,是,是。
石头喊道:蒋大伯,我去给你盛饭。
蒋大伯回道:我自己去。
石头拿起碗,唤道:我帮你盛碗饭都要客气!
蒋大伯嘀咕道:我来一趟你们家,还让你们这么照顾我!
徐红萍答道:蒋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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