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兰的父亲刘深只是一名普通的秀才,除了免税田之外,也再没有什么其它的好处了,这倒是不比谢修文。
谢修文是廪生,每个月有朝廷给发的月银和米粮,足够一个人吃用了。
刘深早在二十几年前便歇了科考的心思,主要也是因为读书的花费太大,而他自己虽然是有秀才功名在身,可是要养家糊口,若是再科考,便没有这个能力了。
所以刘深早早地开了私塾,就在自己家旁边弄了竹屋,主要就是帮着一些幼童启蒙。
一个月下来,刘父大概也能得上几两银钱。
若非是有这样一份进项,他的几个儿子只怕也说不上媳妇,盖不上新房。
刘若兰家有三个兄长,她是最小的,在出嫁前,也可以说是家里头的团宠了,她每回回娘家,父母都是最开心的,几位兄长也都乐得留她多住几天。
等一个时辰之后,谢修文三人出现在刘家门口时,谢容昭宝宝正骑在了一头野山羊身上。
当然,野山羊的脖子上还被系了绳子,另一头就牵在了谢修文手上。
刘大舅一看这情况差点儿给吓得撅过去,这可是野山羊,不是自家养的那种性子温顺的,他们两口子也敢让孩子就这么骑着!
刘家几个汉子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抱下来,再把那野山羊给拴好,这才有功夫好好地跟妹妹妹夫说说话。
至于谢容昭,早就被几个表哥表姐给拽走了。
刘深看到了他们牵来的野山羊,自然也高兴,捋着胡须道:“若兰,这山羊可是女婿捉的?”
“爹,这回您还真是高看他了!”
刘若兰笑了笑,将这野山羊的来历给说了个清楚。
等她说完,屋里几人都要傻了。
谢容昭的运气也太好些了吧?
“这真是昭姐儿给逮到的?”
“爹,这种事情,我骗您做什么。乖宝的运气好,前些日子还挖到了药材,要不是因为这个,怕是郎君去书院的事情还得再拖一拖。”
提到了正事,刘深的脸色也严肃了许多。
“你可想好了?”
谢修文同样正正神色,坐地也更直了些:“回岳父,小婿都想好了,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得再搏一次。况且我也不能让若兰和乖宝跟着我受委屈。”
如今他只是一介秀才的身份,还是太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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