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不立则废,若是继续这么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了,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吃!”张居正放下手中的报告,颇为气愤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
“你这话什么意思?”严世蕃当即做出回应,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张居正。
“意思就是难道今年还要像去年一样亏空吗?”张居正也丝毫不怵,正面回怼过去。
“你们这里亏空一点,咱们明年就得加征百姓的赋税,还让不让百姓活了?”高拱也站起身来,怒视着严世蕃。
“哼,这一笔一笔的账目不是都核对上了吗?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一桩桩一件件哪儿不需要花钱?官员的俸禄需不需要钱?修筑堤坝需不需要钱?运送木材等各种材料需不需要钱?更别提还有人工费、耗损!”
“我看呐,是有人不想诚心实意为朝廷做事,都是些祸国误民的奸臣!”
严世蕃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你刚刚说谁是奸臣?”高拱的语气十分平静,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高拱是一个,还有张居正!”严世蕃一字一句地强调着。
“哼,奸字怎么写,一個女字加一个干字,我高拱为官这么多年还只有一位糟糠之妻,而伱呢?小阁老,不久前你才迎娶了第九房姨太太。”
“你!”严世蕃气急,但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正当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再进一步的话就要将御前会议上升为无限制格斗大赛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呼噜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严嵩耷拉着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也不知道严阁老这算不算御前失仪。”徐阶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出声阴阳了两句。
就在这时,珠帘后有了动静,只见嘉靖身着青灰色道袍,道袍上还绣着繁复的水云纹,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轻飘飘走出,口中吟诵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臣等叩见陛下!”见嘉靖出来,众人停止争吵,纷纷行礼,而严嵩还在呼呼大睡,严世蕃见状,便准备去把父亲叫醒,但却被嘉靖阻止了。
“让严阁老睡会儿吧。”
“起来,起来,都起来吧!”嘉靖紧接着看向其他人,随意地摆了摆手,众人随即起身。
“你们知道朕刚才念的是什么诗吗?”
“回陛下,是唐朝李翱的问道诗。”
严嵩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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