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陛下。”吕芳向嘉靖行礼后,对着冯保的方向微微颔首。
“谢陛下,奴才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冯保说着,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一连串沉闷的‘砰砰’声传来,待他抬起头时,额头上已是血流如注。
“好了,这儿没伱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嘉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下了逐客令。
“是,奴婢这就告退。”
冯保强压着内心的狂喜,脸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神情,慢慢直起身子,躬身离去,不敢有任何差池。
待到冯保走远,嘉靖看向墙上挂着的字画,语气轻松:“朕听说他是你的义子?呵,倒是挺机灵的。”
吕芳听完,连忙下跪,颤声道:“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朕又不是在责怪你,这份机灵劲倒像是能办事的,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呢。”
“谢陛下隆恩!”
吕芳听完嘉靖的话,从地上缓缓起身,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开始一心一意侍奉嘉靖。
……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有要事相报!”
紫禁城外,一众清流官员被禁军拦截在外,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身穿绿色官袍,品级在六七品左右,他们是言官,位轻而权重,他们可以肆意弹劾官员,指责君王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处罚,最多也就是惹怒圣上,落得个丢官罢职,而这对于言官来说就是莫大的荣誉,他们对此皆与有荣焉。
此时皇城禁军的队长十分头疼,面前这群毫不讲理的言官,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面对他们的质问与辱骂,这位队长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延误了国家大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是说你是严党的走狗?跟他们是一伙的?”
“呸,严党的走狗,奸佞之徒!”
“大家跟我上啊,打死这些奸佞之徒。”
众人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个别脾气火爆的想要动手,狠狠地教训眼前这位严党走狗,他们相信自己会像英雄一样推开阻挡在面前的大门,见到皇上痛陈利弊,从而留得清名,进而开始推搡起来。
“大晚上的,是谁在这胡咧咧啊?”
一道尖细刻薄的声音从禁军身后传来,禁军们听闻,纷纷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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