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姑娘无需客气,尽管吩咐便是。”
白宪嫄给了他两张纸,上面分别是青笠和红苫的画像。
她画得很传神,一看便能认出是谁。
“派人暗中调查她们两人的情况,越详细越好。”白宪嫄说,“这个红苫是外地人,那就派人去她所说的祖籍地、以前呆过的地方,都查一查。”
秦简有些诧异:“姑娘为何要查她们两人?”
白宪嫄:“有一日,偶见她们躲在一起说话,内容甚是可疑,什么王爷派她们来之类的。”
说完,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手绢来,展开给他看:“这个,是于仞查到的。城里新来商队,全是练家子,他说不像商人,倒像是官爷。他弄了其中一人的腰牌拓本来,您可认得这个?”
秦简看了,摇头:“没见过。”
“这个,也一块去搞清楚,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白宪嫄将手绢给他。
秦简:“好。”
白宪嫄:“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秦简笑道:“阿嫄现在,像个大人了。”
……
白宪嫄若直接跟秦叔说出实情,秦叔未必信。
重生之事,换了以前的她,她也不信。
她可能还会以为这人得了癔症,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舌灿莲花,让秦叔达到半信半疑的程度,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他们也未必会贸然派人入京去营救阿爹阿娘。
因为,关押阿爹阿娘的地方,有重兵把守,一两个人很难将他们救出来,但派去的人多了,一旦被发现,会惹来大麻烦。
驻外的军队,无召入京,乃是大忌,稍微说不清楚,等同于谋反。
所以,除非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们不会轻易动兵去京城。
再者,她知道父母两年后被关在梁王府,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被关在那里,即便派人去了,也可能扑个空,数千里路,来回艰辛,她不能如此草率。
所以,红苫和青笠,尤其是邬宓带过来的红苫,是她锚定的突破口。
如果能拿下红苫,让她吐口,邬宓母女便现行了。
到时候再去营救阿爹阿娘,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至少在两三年内,阿爹阿娘是安全的,她不急,稳稳筹谋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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