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多虑了!”
王良摆好马凳,一脸歉疚地请她上车。
“这叫多虑?你家里有事,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回去给你娘请大夫呀!”温锦道。
“小人一家命贱,哪有主子的事情重要?不打紧的,贱内也那么娇气。耽误了主子的时间,小人才更是惭愧!”
王良说得很真诚。
温锦却有一阵子的愣神儿。
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户”,对这个时代的三观,没有资格评判对错。
时代如此——人生来就分贵贱。
她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也做不了伟大之事。但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她想要坚持自己的三观。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不去了。”温锦说着,转身回了内院,“给你放一天假,赶紧回家。”
“主子……”王良在后头喊。
温锦头也不回。
王良不能进垂花门,在外头急得跺脚。但他心里却暖烘烘的一片。
温锦回到通往梧桐院的小路上。
远远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墙根儿,抱着腿,脸埋在膝头。
她快步上前,低头看着半夏。
“你也觉得自己命贱?你的健康还比不上扫地重要?”温锦问。
半夏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温锦回来地这么快。
原本以她的本事,温锦在一丈开外,她就能察觉动静。
可这会儿……她实在太疼了,整个人都蜷成一团。
“婢、婢子不是偷懒。歇、歇一会儿就好。”半夏整张脸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每个月都会疼吧?疼起来生不如死。你倒是好毅力,竟然都这么硬挺着。”
温锦皱眉看着她,“但你可知道,小病不治会拖成大病。你再这么要强下去,不止会失去当母亲的机会,还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半夏嘴唇抖了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婢子哪能当母亲?这就是婢子的……命。”
“这就是你的命?”温锦反问了一句。
不等半夏回答,她忽然弯身横抱起半夏。
“啊……”半夏惊叫一声,恨不得当场以死谢罪。
温锦却把她抱得稳稳当当,男友力爆棚地阔步进了梧桐院。
“婢子死罪!婢子死罪!”半夏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温锦斜睨她一眼,“我要救你,你敢死一个试试?”
半夏怔住,哑口无言。
直到温锦把她安顿在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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