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岳无咎立马训了秦轼之一句,“闭嘴,说话不过脑子。”
卫湘君紧抿住唇,才没笑出来。
有人刚才还拿这话警告过她。
岳无咎抱了抱拳,“今日之事,牵涉到冯保与外官暗中勾结,只怕不能当没瞧见。”
“好不容易清静一回,跟我提那腌臜货做什么?”
妇人似乎不乐意了,终于想到了卫湘君,“是你说过,太医院的医术未必高过正修堂?”
愣了一下之后,卫湘君回道:“小女虽是浅薄,也不至于不自量力。我只是说……太医院治不了的病,别的大夫未必不成。”
“狡辩,意思还不一样!”
秦轼之拍手大笑。
卫湘君耐心解释,“太医院人才济济,正修堂不过是间小医馆,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当大夫最要紧的是救死扶危。若只想比谁医术高明,便背离了行医之人的初心。”
有些话必须讲清楚,万一传到有心人耳里,容易招来是非。
“无咎的病最近一直没犯,想来你师父是有些本事。你们也算帮过咱们岳大将军府。”
妇人转头吩咐,“无咎,你便去刑部,就说你爹让你求情,教他们把人放了。人家开医馆也不容易,他们怎么就不知体恤百姓?”
这边岳无咎刚应了一声是,卫湘君直接跪到妇人面前,“小女多谢王后娘娘恩典!”
妇人笑了,“你如何猜出本宫身份的?”
“娘娘气度卓然,非一般女子可比。”
话的确好听,倒也出自卫湘君真心。
岳王后是将门之后,又母仪天下多年,端庄与威仪早就刻在骨子里。
之前卫湘君多少猜到了些。后头岳无咎自称“侄儿”,秦轼之又叫了声“姨母”,那就更不会弄错了。
“倒是个嘴甜的!”
“娘娘,小女斗胆。我师父是受人诬陷,稀里糊涂便进去了,可他若稀里糊涂地出来,害人的骂名便要跟一辈子了!”
“放肆!”
梳着云髻的应该是位女官,此时厉声喝道:“好大胆子,竟敢言语冲撞娘娘!”
秦轼之在旁边也摇头,“你这聪明吧,就是用不到点子上,说这个做什么?”
卫湘君低着头,“小女不久前才丧母,爹爹又靠不住,只有师父和师娘真心疼我。我师父行医多年,人也迂腐,不重钱财,却将名声看得大过天。娘娘慈恩,小女感激不尽。可这背后真相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师父便出来,也是行尸走肉。”
“你想怎样?”
岳王后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小女要告冯保、蒋氏还有李大官人,他们一干人等以权图利,戕害百姓。求娘娘给我一个机会!”
郑乔生能出来又如何?害他的人毫发无损,转过头还会伸出利爪。
若要这事真正平息,只能你死我活。
不是卫湘君好斗,实在这世上太多豺狼虎豹,若不想被吞食,只能拼死一搏!
沉吟了片刻,岳王后道:“我乃后宫妇人,并不理前朝之事,给不了你什么机会。方才戏台上说的,我也听了。归根到底,还是你与卫东恒起了口角,算来不过家务事。回头便让中书省那头劝诫你爹几句。一家父女总不该有隔夜仇。”
“退下!”
女官立刻在旁命道。
就连岳无咎也对卫湘君递来眼色,“到此为止了,你先回去吧!”
今天,白忙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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