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解书文意义。根据学生年龄和学业水平,讲解的深浅程度自然不同。这也是最看先生们水平的一环。
大本堂的讲官无一不是天下名儒,自然可以做到因材施教,按需分配了。
像三哥、五哥这样的好学生,先生自然往深里讲。像二哥四哥这样的问题学生,先生只简单讲一讲,深了他们也听不懂。
而像楚王殿下这样明明基础很差,却一肚子歪理的,先生们也能通过九浅一深的讲解,既帮他把基础打好,又让他气焰不那么嚣张。
至于一天能学多少东西,自然也看学生水平。接受能力最强的老三,每天要授书十来次;而我们的秦王殿下,每天一般只授书一次,而且第二天很可能还得重讲。
朱桢一开始还想表现下自己的能耐,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是個‘能者多劳’的内卷机制。
因为先生们要求,凡是教过的书,学生必须达到随便起个头,就能随口接着背下去的程度。
而且不仅要会背诵,还要先抄写后默写。
最后还得把书讲解给先生听,证明自己是真的学会了。
所以学的越快,课业量就越多,学习的压力就越大。
自讨苦吃的事情他可不干,便有意控制自己的学习进度。他又不用考功名,差不多扫个盲就得了,千万别累着自己。
每天下午则是练字课。
平心而论,他觉得这个对自己更有用。
大本堂规定,凡写字,春夏秋每日百字,冬日五十字。
五十字看起来不多,但首先你得写的像个字。
他连正确的握笔姿势都不会,写出的字像被台风刮过、乱马踩过,就连刚开蒙的八弟都笑话他。
楚王殿下是个体面人,哪能允许自己被个小屁孩笑话?
便找机会把老八揍了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了?
当然,字还是要写好的。
自己堂堂亲王,将来肯定经常被人求着赐个墨宝,比如什么‘国子监是个好学校’之类,写的太抽象了,被人挂起来辟邪,或者放床头避孕都不太好。
好在大本堂的先生很是卑微,他只要肯学就行,并不会嫌弃他的水平。
于是大明最厉害的书法家宋璲便从扶手润字开始,手把手地教他握笔姿势,握着他手,一笔一划地慢慢教他笔划。
“先生教的好认真啊……”朱桢对这位温润如玉的宋先生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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