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温宁哪也没去,想着冷英杰那一身伤总需要人照顾。
新婚第二天不去帮小姨家捕鱼,应该不会被骂吧?
可是就算两人都待在礁石上,也是一句交流都没有。
彼此心照不宣地尴尬着。
入夜后温宁很紧张,想帮冷英杰换绷带,笨手笨脚的最后还是冷英杰自己绑好。
她站在书桌和床头小小的空隙里,手足无措。
今晚还要睡一起吗?
冷英杰像是看不见她一样,自顾自从衣柜顶上拿了席子被褥,铺在床边的地上。
整理到温宁脚下时,因为她站的位置挡住了,冷英杰才抬头看着她问,“你也要睡这吗?”
几乎是一秒钟,温宁就飞快地跳到床上,两只拖鞋直接甩飞在冷英杰的地铺上,抓住被子整个人躲了进去。
看着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冷英杰刚毅的脸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勾起,摇了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轻轻地说,“冷英杰昨晚的事,对不起”
就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冷英杰才慢慢悠悠回她,“好。”
好什么好呀?
温宁实在不喜欢他话这么少。
赌气似的为前一晚自己说的那些话解释,“我嫁给你了,就不会跟东学哥有什么,只是一下子不习惯而已。”
说完就把头蒙起来。
冷英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再接话。
寂静的夜里海浪声尤为明显,拍打在礁石上,也拍在温宁的心上。
躲在被子里捂得慌的时候她悄悄拉开一角透气,心里捉摸着对冷英杰和哑巴孙新的认识。
这两个外来人的样子在眼前越来越模糊,像谜一样。
第二天两人出门前,哑巴孙一再跟冷英杰交流着什么,冷英杰都摇头。
温宁上前询问:“怎么了?”
哑巴孙把手里拎着的一串鱼干递上来,跟温宁比画着,意思让她拿上。
温宁有些明白了,今天回门,哑巴孙是想让她带点东西回去。
冷英杰按住哑巴孙的手道:“不用带这些,别操心了,我们走了。”
说着拉起温宁就出了院子。
来到礁石小道边上,温宁闷闷的:“虽然小姨她们待我不怎么样,但是空着手去怕是她们连你也要说,哑巴大叔是不想让你为难”
冷英杰没有什么表情,把手中一直提着的帆布包递给温宁,“她们会更喜欢这个吧。”
温宁面露疑惑,接过他的包,分量不轻。
打开一看,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这么多钱?你要带钱过去?”
冷英杰没忘记那一晚她说的话,“她们不是把结婚我没给彩礼的事怪在你头上吗?回门带去总可以吧。”
温宁越发感觉手里的包沉得很,问他:“这里有多少钱啊?好重。”
“十万”冷英杰说得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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