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灵君随白鹿妖君一同飞入虚空乱流，眨眼间消失不见。

虚空通道内只剩下祁殿下和程沄二人。

乱流之内一片混乱，以程沄此刻这等修为无法窥探，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在虚空中自由出入？”

祁殿下清冷的声音传来：“修行需按部就班，你如今方才金丹镜，该想的是如何增进修为，早日突破元婴。元婴之上能穿梭虚空，而化神之上方能在这虚空中来去自由。”

也就是说，现如今想这些都是徒劳。

“见识过强大，方才渴望强大。”程沄凑近虚空通道，她能感觉到薄薄的透明通道之外，强大的虚空之力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见此，祁殿下握住程沄的手：“你当真想要体验一番？”

程沄想了想摇头：“我随口说说的，现如今我是何修为我自己清楚。”

她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人。

祁殿下淡笑道：“你若真想尝试，也未为不可。你我化形合一后，乃是妖界少主，身体强度足以比拟半步化神，即便是虚空乱流也有抗衡之力。”

“当真！”

程沄二话不说凑过脑袋去，有了先前经验，二人这次化形合一分外顺利。不过片刻，一条白龙穿出虚空通道，遁入那片虚空乱流之中。

虚空乱流之中，与程沄想象中乱石齐飞的景象有所不同，他们就仿佛入了一团棉花中，周遭的空气都呈絮状，潮湿又粘泞。

“虚空乱流之中有许多虚空兽，若你见到避开便是，切莫与之对敌，否则会招来更多虚空兽。”

祁殿下话落，程沄面前就出现了一只虚空兽。

一只类似羊驼的灵兽，通体雪白，周身皆死毛茸茸的感觉。虚空兽睁着大大的眼睛，却没有眼瞳，空洞的眼睛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程沄若无其事的避开它，虚空兽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再次慢悠悠的离开。

程沄松了一口气，放开神识。

“奇怪，这虚空乱流看着不大，可我为何感觉不到他们的踪迹？”

“虚空乱流有规避神识所在，千米之外便无法察觉，若要在虚空乱流之中寻人，犹如大海捞针，这也是为何少有人能在虚空乱流之中存活。”

虚空乱流不仅仅像是一个迷宫，更因为里面还潜藏着难以预知的危险。

程沄回望来处，发现方才的虚空通道所在一片虚无，早已没了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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