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谨言慎行,也必须千依百顺。
徐才人的思绪发散,脑子里一时间全是望川阁。
望川阁中仍然一片风平浪静。
没有宫人去劝慰简嫔,简嫔也像根本不需要人劝慰,直到次日清早,四皇子主动来望川阁拜望母嫔,在待时看来,简嫔也还如往常一样,全然没有愁容。
简嫔的确不觉得郁愁,她还问儿子:“昨日,陛下让你留下,应该是把你安慰了一番吧。”
“父皇为我打抱不平。”司空月狐容光焕发,看上去可不像遭遇了打击的人。
“你还是有出息的,当众得了个虚有其表的评价,这回却没有反讽回去。”
“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去反击的。”
“哟,这话听着,像心里的确憋着火了。”
“儿子是担心阿母,怕阿母为儿子的婚事犯愁。”
“我才不愁呢。”简嫔喝着茶,又抬起她容光焕发的脸颊:“你是儿郎,而且还是有大志向的儿郎,你啊,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男欢女爱上,你将来的妻妾是会受你冷落的,倒是你的婚事定了,我才有得愁呢,怕她们打来望川阁找我讨公道。
我倒是为流晶发愁呢,她是女儿家,多少女子此生就是为个‘情’字活着的,我愁她日后的夫婿跟你一个样,那她得多委屈。”
司空月狐感觉他在受到梁四娘嫌弃后,又被他家母嫔嫌弃了。
昭阳殿里,谢夫人也在跟瀛姝讨论:“梁四娘可真邪性,气性那样大的一个人,放着好好的正妃不为,居然肯去太子府为姬媵,是,储君的姬媵大不同于普通妾侍,等司空北辰登了位,梁氏也捞到个夫人的位阶,但那也得司空北辰登位,梁四娘就那么看好储位不会易主么。
撇开这些利害不谈,梁四娘压根就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这件事可太古怪了,帝休,你替我想想,这事是不是太子的策划,他争取了范阳卢这个妻族还不够,竟还要网罗上蔡梁。”
瀛姝说不好梁四娘究竟是何心态,但她肯定司空北辰不至于重视上蔡梁。
上蔡梁是皇帝择中扶植的世族,这是有条件的,首先上蔡梁得具备为皇室扶植的价值,另外,因为此族不能真正赢获权阀的重视,才会重视皇帝给予他们的时机,因此对于上蔡梁而言,女儿是嫁给四皇子,还是高攀太子并不那么重要,横竖他们是为皇室献力。
同样,在司空北辰看来,上蔡梁根本不值得他此刻冒着开罪范阳的风险,费心笼络。
前生时,上蔡梁是被扶植起来了,司空北辰才会介意司空月狐有这么一个强势的妻族,但司空北辰也仅只是略施小计,就导致上蔡梁跟司空月狐反目,而后对司空北辰这皇帝越发忠心。
能够轻易就得到的事物,大不必花出代价去力争。
司空月狐一直是司空北辰无法彻底放弃的“工具”,因此司空北辰才只好动用阴谋诡计害死梁氏,可昨日的酒宴上,梁四娘当众给司空月狐难堪,表明移情司空北辰,依司空北辰多疑的性情,他怎会相信司空月狐对他不存芥蒂?
这有违司空北辰的计划。
瀛姝很肯定,变故不会是因司空北辰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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