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矫情了吧?”
简嫔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她不想搭理儿子了,把王青娥盯着一阵打量,摇摇头:“眉眼是秀气的,但毫无风仪,真不敢相信她竟是王良人的堂姐,上天待谢夫人还是不薄的,要真是这位入了宫,谢夫人还不知愁成什么样。”
简嫔没打算往贺夫人在的凉亭里凑,但司空月狐却说:“阿母,六弟过去了,他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阿母另寻他处自在去,儿子得去管管闲事了。”
简嫔奇了个大诧。
六皇子的生母刘淑妃,那是铁铁的皇后党,换句话说六皇子和贺夫人是仇家,六皇子过去也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贺夫人,哪怕是作伪——可今天,六皇子怎么去贺夫人跟前凑热闹了呢?
简嫔一把拉住了儿子:“说,什么笑话!”
司空月狐哭笑不得:“唉,我觉得六弟,不知为何,对裴王氏有点……六弟许是跟裴瑜患了一模一样的眼疾。”
简嫔一听,顿时也想去凑热闹了。
她是笑吟吟的上前,她尚且协助着掌管宫务,今日这场家宴简嫔也是奉献了力量操持的,贺夫人虽然可以拉着张冷脸,但并不能直接斥令简嫔走开,只能由得简嫔母子二人坐下了。
好巧不巧,谢夫人也正在这时赶到,她的轿舆直接停在了凉亭边,身边跟着小彭和瀛姝,瀛姝有如没看见王青娥,只管跟谢夫人有说有笑。
六皇子的“侠肝义胆”就忍不住了,站起身喊住瀛姝:“王良人是没看见王少君么,为何不上前行礼?”
司空月狐阻止不及,脸色极其尴尬。
好在是,刘氏也是个蠢妇,跟着六皇子的“惊人之言”冷笑道:“姑母总算该相信妾的话了吧?看看王良人这张狂样,眼睛里哪有尊卑之别?就她这样的德性,可算是九弟还有识人之明,择中的是四娘不是她,姑母今后可得多疼些九娣妇才好。”
瀛姝上前,冲贺夫人行了一礼:“妾恳请夫人教诫六殿下及刘氏。”
“王良人不要欺人太甚!”六皇子火了。
司空月狐冷着脸:“六弟,你刚才那番话大不妥当,裴瑜无官无职,裴王氏无品无阶,今日能来赴宴,所持的并非宴帖,王良人虽也暂无品阶,却是选女,视同宴主,裴刘氏、裴王氏本无资格出现在宴席上,王良人因何要对她二人见礼?”
“可贺夫人的品阶要比王良人高啊,王少君既是夫人邀请的客人,身份就比王良人尊贵!”
“贺夫人有无权限邀客,贺夫人自己清楚。”司空月狐的毒舌只要启动,杀伤力是极其强劲的:“六弟,有的时候有的人被厌鄙排斥,并不能因为她处于弱势就理当受到同情,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地痞无赖跟王公贵族相比,前者也是处于弱势,那么如果他们殴打贵族,受到罪惩,他们就有理了么?”
被喻为“地痞无赖”的王青娥敢怒不敢言。
司空月狐先把六皇子训哑了,就没再讲话,瀛姝接着说:“六殿下既然无言以对,妾不再追究,可妾看着刘氏一脸不服,贺夫人若是不管,那妾便不得不请皇后殿下主持公道了。”
“姑母……”
“住嘴!”贺夫人可算是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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