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跟她的女儿王青婢忙着在温氏面前痛哭,求着温氏做主,温氏竟然也没有喝斥她们,直到看见蓬莱君入内,才起身:“见笑了,家门不幸,因二子王岱荒嬉无能,其妻女才做出此等无状之举,好在女君也非外人,老身倒不怕家丑外扬。”
王青娥狠狠一仰脖子,瀛姝甚至都有种听见“啪”的一声的错觉。
瀛姝真的是无语了,祖母不惜把过错过归咎在亲儿子身上,四姐居然还觉得委屈?
蓬莱君一贯不爱过场和寒喧,但听温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免不得客气了,但紧跟着就说了她的来意:“昨日翁父听八郎说了曲水会上的事,大发雷霆,杖责了九郎,九郎现还跪于祠堂呢,温太君,我今日来也是奉了我家婆母的嘱令,有几句话虽则冒昧,还请太君担待。
王裴二姓,本是近交,友好之族,外子与王侍郎是知己,我也与阿陆相谈甚欢,因此商定了做儿女亲家,我必须说明的是,无论是翁父婆母抑或外子及我,实则都未想过与光明堂二房结亲。奈何九郎与四娘间早已私相授受,九郎违背父母之命,是他荒唐放肆,但毕竟考虑到我们两家的情谊份上,总不能不给四娘一个说法。”
这话,其实真不怎么客气。
但温氏只能沉默。
“昨日再生事故,敝门了解到其实是姚女君所为,婆母就很是担忧,甚至生了悔婚的想法。不过,四娘毕竟只是闺秀,婆母也考虑到是四娘嫡母未尽教导之责的情由,还愿给四娘一个机会。望温太君还能用些心思,将四娘亲自教管督促段日子,若是四娘能够领会家中尊长的教讳,阳羡裴也必不会言而无信。”
姚氏不哭了,她在怒吼。
“这么说你们阳羡裴,是根本不愿认我江都姚这门嫡亲?”
顾氏瞥了姚氏一眼,“痛下杀手”:“我阳羡裴,何尝与江都姚联姻?”
“呵,你们可真是放肆,你们能欺我江都姚,难道也敢欺江东贺么?”
瀛姝差点要笑场,喉咙都在颤抖了,但被她家阿娘用力掐了下手腕,瀛姝拼命忍住。
“我敢啊。”蓬莱君笑了:“姚女君不会不知道我的胆量吧?我连西豫的君帝都敢讥嘲,连当今的的虞皇后都敢反抗,江都姚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为何不敢欺凌。”
姚氏:……
王青娥一听大事不妙,赶紧的以头抢地:“我愿听从顾女君教诲,还望顾女君宽限我阿母口不择言。”
温氏的脸直接黑了。
这是什么蠢东西,人家说的是让我教育你,结果你直接说要去听人家的教诲,还把你的生母安了个口不择言的丑名!!!
蓬莱君微微一笑:“江都姚原本就不足为道,中品之族,让嫡女为姬妾的家族,况怕也只有江都姚能干出了,我还了解到,姚女君是献策人之一,是你先提出要把你的侄女送予他姓为妾,四娘不将你放在眼里,当众与你绝裂,还算有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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