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台阶,伸手抚摸着每一套能折磨人致死的刑具,仿佛能从它们身上看到过去孤立无援和愚不可及的自己呵呵,不过没关系了,今非昔比,她宋婉也是时候与上一世的种种做个了断了!
“祁王”
“你来干什么,箫北辰派你来的?”一身囚服坐在草席上的季祈年,因为这几天的剧变,整个人都变得异常落魄和消瘦,看着就像是大树即将枯萎的沧桑样。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说罢,见其一直沉默不语的坐在角落里,宋婉也不急,提着食盒便放在了这里面唯一的木桌上,并一一取出精美的菜肴摆好后,对其唤道:“祁王,这里可不比王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顿就当做是我答谢祁王的相遇之恩,如何?”
“相遇?此话何意?”
“字面意思罢了”宋婉无声地笑了笑,既然上一世的事情即将成为过去,她亦不愿再多说,只是望着他低声道:“祁王,成王败寇,你现在这样防着我,还有意义吗?”
“宋婉,不到最后一刻,你如何得知就一定是你们赢了?”
“呵呵,祁王的意思是”顿了顿,宋婉蹲下身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道:“你还指望傅家的暗骑吗?”
“你”
“祁王”见他一脸震惊的神情,宋婉不禁轻笑了声,道:“你是聪明人,应是能想到要是没有那位的默许,我们又如何能如此顺利地拉你下台?你不会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吧?”
闻言,季祈年彻底无话可说,只是苦笑了一声,沙哑道:“呵呵,如果我偏不认输呢?”
“祈王”宋婉没有应声,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听闻如戈夫人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要是以一人的性命换妻儿的安康,谁又敢说这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说罢,宋婉将桌上的玉杯倒满琼浆玉露递到季祈年的面前,轻声劝诱着:“祈王,生还是死在你的一念之差,这步棋究竟要如何走,就看你的选择了!”
望着面前散发着浓浓香醇之意的烈酒,季祈年突然想到那还未出世的孩儿,也许这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你们可信守承诺?”
“当然,种种恩怨,祸不及妻儿。”
“好,好!”知道自己已是穷途末路的季祈年举起手中之酒便仰头一饮而下见状,她望着他渐渐倒下的身躯,不禁心中一轻,好像郁结多年的石块终于在今日得以放下:“季祈年,你上一世所负我的种种,现在,我们总算是两清了!”
她蹲下身轻轻盖上他的眼睛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婉婉”,待踏出牢狱,她眼中只看到了一身玄衣站在马车旁风华绝代的箫北辰,只见他缓缓朝她伸出手,柔声道:“我们,回家!”
闻言,宋婉眼眶微红地上前牵住了他的手,什么话都没说便跟随他上了马车她知道,祈王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那幕后的种种阴谋还在等着他们,走到今日这一步,她早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但好在,宋婉抬头望了眼身边之人,无声地笑了笑,也许这一世的结局,真的可以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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