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怨憎。

薛娇娇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女人低低地哭泣着，红着眼眶说：“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薛娇娇往后退了几步。

夫妻俩齐齐走了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死了？”

在薛娇娇眼前，他们活着的模样和死去的模样来回变换。

“可惜啊，我们是来找你讨命的，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怎么可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只是你死前做的一场美梦而已，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是梦？”薛娇娇开始产生怀疑。

眼前这两个人，是她成为弑仙者之后，深受诅咒影响，和其他弑仙者一块出去时，正好碰见这一对夫妻，这对夫妻咒骂着弑仙者。

她当时诅咒发动，怒火中烧，直接出手杀了这两人，那是她第一次对无辜的人下手，所以才会这么记忆犹新。

“你罪大恶极，上苍不会眷顾你，你马上就要死了。”男人继续说着。

薛娇娇低头，看见长青剑搅碎了自己的丹田，灵气一点一点溢出，眼前是裴南珣握着剑，一副悲悯苍生的模样。

“是梦。”薛娇娇又笑又哭，“怎么这么真实，我差点就相信了，差一点……”

“你要死了。”

“我要死了。”

站在雾气中的薛娇娇无意识地拿起剑，抵在了脖子上。

“你要给我们偿命。”

“我要给你们偿命。”薛娇娇闭上眼。

叮——

谢从楠挑飞了薛娇娇手里的剑，“还没醒过来？你要给谁偿命？”

谢从楠醒来后，就看到薛娇娇举着剑要自裁，也只听到这一句话。

薛娇娇迷茫地睁开眼睛，盯着谢从楠的脸问：“不是在做梦吗？”

谢从楠叹着气说：“哪来那么多梦可做？这雾气里面混入了致幻的花粉，能让人看见内心深处最恐怖的东西。”

也是走到这里，谢从楠才看到那棵树，树上撒下淡淡的金色花粉。

那是幻梦树，开花时的花粉可以让人陷入幻境。

薛娇娇再三确认了自己的重生不是幻觉，心总算是落了地。

谢从楠看了薛娇娇一眼，只觉得薛娇娇心里像是压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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