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灵思一进来，薛娇娇便觉得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但是薛娇娇抬头看过去时，裘灵思依旧是黑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第一场考完后，薛娇娇觉得没什么压力，她将手边的东西整理好，便看到抱着考卷的裘灵思朝她走了过来。

“过来。”裘灵思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便径直往门外走去。

薛娇娇连忙跟上，朝郑媛雪摆了摆手。

裘灵思速度很快，一路带着她到了云梦泽的书阁。

书阁足足建了六层，木质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周遭都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裘灵思将考卷放下，转过身来盯着薛娇娇的眼睛，突然伸出手点在薛娇娇的眉心。

冰凉的灵力没入薛娇娇的神识之中，先前在彩云村，因为想起一些往事而动荡的暴虐诅咒，在此刻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这段时间晚上一直睡不好，即使睡前运行几个周天也没用。

裘灵思收回手，淡淡地说：“出去。”

薛娇娇鞠躬道谢，“谢谢您。”

裘灵思没有回话，自顾自坐回了椅子，薛娇娇也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书阁她便看到郑媛雪在外面等着，不由得心中微暖。

“裘长老怎么突然找你啊？”郑媛雪拉她过来小声询问着，“你考试时，应该没有转头什么的吧？”

薛娇娇摇头，“裘长老没有恶意，他是来帮我的。”

如何帮的，郑媛雪虽然好奇，但也没再问下去。

从书阁离开之后，下午还有第二场。

而考完第一场的谢从楠整个人已经虚脱了，薛娇娇和郑媛雪走到那边时，正好看到了刚从大殿中出来的谢从楠。

谢从楠抓着头发喊道：“我宁愿杀几十个妖兽，也不想参加文考。”

旁边的金子戚忍不住笑了。

“大师姐，你这回不会还是文考黑榜的倒数第一吧？”

谢从楠垂着头不说话了。

要真还是黑榜倒数第一，那宋以笙一定会让她抄书抄到死的。

想到这里，谢从楠更觉得痛苦。

首席弟子是单独考场，在宗门的总共也就八个人，八个人出来，也只有谢从楠是一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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