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晚靠着青诡木,低垂的双眸晦暗不明,不清楚在想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每一天的极刑便耗去她所有精力,再也没有让她有多去猜测的时间。
于晚不清楚皋婴每次喂给自己的丹药是什么,只是每次吞下后,她能感觉神魂无比精神。
即便被一根根拆掉自己身上的骨头,撕扯烂身体的血肉,承受着背后青诡木对身体和神魂极致的寒冰之意。
她都时刻保持着清醒,感受到每一寸骨肉带来的痛意。
每日都要重复这些遭遇,从外层皮肤到体内血脉五脏,皋婴一寸寸的用锋利的灵刃碾压过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每次极刑完毕,皋婴会再喂给她一颗丹药。
这丹药入口后直接化作一股暖流散入周身,很快,在身体密密麻麻的痒意下,所有的伤口快速复原。
趁着伤口恢复的片刻,皋婴便弹奏起左手的箜篌来。
这箜篌法宝只有巴掌大,他左手托着,右手指尖轻点间,丝丝灵力拨响箜篌的弦。
每次皋婴弹奏的都是相同的曲调,每每听到这曲子,于晚只感觉神魂在被逐渐撕裂。
每一次拨弦,神魂都被撕扯成更小的一块,直到变成一地碎屑那种状态,皋婴才收手,然后离开。
只留于晚在清醒中感受着又一波的无边痛意。
日日如此,不曾间断。
时间一长,于晚对这些疼痛有了些许适应,能够在忍痛时分神观察周围情况。
这屋子里时刻都有惨痛的呼声,此时分神一看,于晚才注意到这里被困的每一个修士,经历的都是同自己差不多的遭遇。
相比之下,自己的最为惨烈。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日的曲子弹奏完毕后,皋婴没有直接离开。
他站在原地一目不错盯着于晚,企图从她的恢复中觉察出一些端倪。
然而直到于晚的神魂在残存药力下修补的七七八八,他依旧毫无所获。
“鹤鹏,你如何做到的?”质问声出,于晚却毫不搭理。
“此类方法可以逐渐将你们体内的黑胶晶元逼出,为何这么久了你竟然无一丝黑胶晶元出来?”
等了许久,见于晚毫无反应,皋婴心中气愤,“你不说某也有办法。”
“本来看在同为妖族的份上不想太过残忍,但你既如此油盐不进,那明日开始某便不再顾虑你修为下跌的问题,直接从丹田婴神和灵根入手了。”
话音落下,皋婴直接甩袖离开。
于晚则闭目沉心,进入那片灰暗的空间内,继续盯着头顶不断吸收周围黑气的双色梅子。
她看着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的空间,心道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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