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可算将这些学子给得罪透了。
先前她如何提倡舆论自由,如今反倒强势镇压,定会让人无法承受。
文人向来讲究风骨,难以驯服。
一些硬骨头怕是已经被下入大牢了,其他会审时度势的,眼下不说。
等到秋闱失利,定会对朝廷口诛笔伐。
宋祁这回是跳入凌玉锦的坑里了。
只是周凝也有些想不通,宋祁的脑子呢?
全都用来对付她了么?
自从凌玉锦受伤以来,一次都没来过正阳宫。
周凝很关心他的伤势,起先不见他来,想着是因万右舵的密切监视。
但渐渐地她发现他是故意躲着她。
不过,他每天都能坚持上朝,想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可终究还是想亲眼看看方能安心。
等不到凌玉锦,她忍不住对白鹭说:“告诉你主子,让他抽空来见我。”
白鹭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跪了下来说:奴“婢先前的主子已经将奴婢给了娘娘,奴婢便是娘娘的人,只有娘娘一个主子。
前主子还特意交代过奴婢,既然跟了新主子,哪怕是新主子下令让奴婢剑指前主子,奴婢也必须要听命顺服。”
周凝愣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热。
宋祁也曾经对她好,但是那些好看似天衣无缝,却包含了算计。
凌玉锦却无端地对她好,这又是为何?
她看向白鹭问:“你主子培养你花了不少功夫吧?”
白鹭道:“准确来说,奴婢和奴婢的同伴是师父培养给前主子的。”
周凝了然。
想必是先太子和太子妃的旧人培养的人才。
“你设法给他传话,让他来见我。”
白鹭立刻应了下来。
凌玉锦听说周凝要见他,伸手摸了摸前胸。
那日去刺杀万右舵,他穿了金丝软甲,金丝软甲外放了血袋。
万右舵确实刺到了他的前胸,然而他并未受伤。
如今周凝要见他,定是猜到那夜刺杀之事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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