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仁嘉瞧不惯陆夭那副志在必得的姿态,忍不住讥讽。
“要再多陪嫁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陪着瘸子守活寡!”
这句话让陆夭变了脸色,凭她也配非议宁王?
“宁王足疾是为了保家卫国,人家17岁已经力敌番邦声震边陲,长姐17岁可是连基础的平绣垫绣都学不会。”陆夭表情染上三分郑重,“若论对本朝贡献,宁王比太子更胜任做储君。”
徐氏暗暗纳罕:“以往提到宁王,这丫头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怎么突然之间却开始维护起来?莫非已经开始认命,打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陆仁嘉脸憋得通红:“你大逆不道!说这种话是想满门抄斩吗?”
陆夭轻描淡写瞥了母女俩一眼:“掉包太子妃难道就不是大逆不道?就不是满门抄斩了?”
“谁要满门抄斩?”陆尚书腆着肚子进来,“我两个女儿一个要当太子妃,一个要当王妃,哪个敢斩我?”
徐氏面上堆笑,心下却道不妙。
要说这陆尚书,一辈子最擅拜高踩低。如今陆夭要嫁入皇宫做太子妃,他自然是要偏心多些。
况且两个都是他女儿,他也犯不上冒着欺君风险帮自己掉包。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眼下这光景,只能先破点财了。
于是徐氏从袖笼里掏出早就准备的账簿,交到陆夭手上:“夭姐儿,这是你娘当初留下的嫁妆。如今你要出嫁,一文不少都给你了。”
陆夭打开账目粗粗看了一眼,随即轻笑。
“一文不少?是没将那二十万两银票算上吧?无妨,这些年女儿在府里吃穿用度也花了些钱,就当是抵了吧。”
说是无妨,但话里话外倒像是要拿银子跟陆家划清界限。
陆尚书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立刻听懂了弦外之音。
“那二十万两你动了?”他沉了脸看向徐氏,“虽说王氏已逝,但那钱说好要给夭姐儿送嫁的。况且她嫁的是太子,没点钱傍身,岂非让皇上觉得我们看轻这门亲事?”
徐氏没料到陆夭能一眼看出账目有问题,只得勉强冲陆尚书笑着:“两个女儿都要嫁,总得留些给仁嘉。”
“用我母亲留的嫁妆给你生的女儿陪嫁吗?”陆夭继续扮演她原本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形象,问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天真,“我学识浅薄,不懂这个理儿。父亲执掌礼部,能给女儿解释一二吗?或者去问问太子,或者太后?”
“这点小事还用麻烦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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