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成熟的气质，让刘裕更加不自然。

他在妻子离世后眼里就没了异性，下意识会忽略其它异性的魅力。

当忽略不了，就失去了自若。

明明心有波澜，碍于世俗，其它考虑，想接近而不敢靠近。反而，她就比较大大方方的，从不遮掩什么。

这么一对比，倒衬的他有些虚伪。

刘裕开窗掸了掸烟灰，盯着前路的目光深邃了些：“你想去哪旅游？”

“哪都行，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刘裕：“新省疆那边风景好，人少，近年偶尔会抽时间约几个朋友过去看看。”

“朋友是同性还是异性？”

“同性。”

“那个教育局的女人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另有其人？”

刘裕声音停了停：“我这十几年没有跟同性走太近过。”

“咱俩走的算不算近。”

刘裕侧了下目光，对视了一瞬她像藏着许多情绪的眼睛：“阿婧，你有没有想出去咱们如果走到一起，会面临什么？”

苏婧避开了对视，脸上有些泛热。

刘裕直白的时候根本不给人思考的空间，堪称毫无征兆。

她也没说啥，他说啥呢……

感受到了郑重，苏婧勉强正色：“在我心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我，孩子，所有人……孩子有孩子的幸福和生活，我要有我自己的生活。裕哥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不捅破，平平淡淡。捅破了，有可能轰轰烈烈，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刘裕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又复点燃了一支。

烟雾中。

侧脸如被藏进了阴影，之外，一切光明。

他费力，又字句清晰：“想去哪旅游？”

苏婧：“你定。”

“什么时间？”

“你定。”

刘裕心胸突的打开许多：“去新省吧，明儿我把工作安排好，这几天出发。自驾还是飞机？”

“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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