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放过我?刚才不管他们如何客气,都只是为了拿到解方,解方给了他们,他们势必要杀我报仇。而我说谎告诉他们吕伯伯之事,即便宋家人怀疑,可他们也不敢轻易杀我了,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万一解方无效呢?万一只有我才能找到那位吕伯伯呢?万一只有我才能说服那位吕伯伯带宋家去找那位婆婆后人呢?
事关宋家一门是否绝后的大事,他们岂敢再轻易动我?即便他们恨我之极,不杀了我也要先制住我,应也会先让我带他们去找那位吕伯伯,我还有机会逃跑活命。可若没有这位吕伯伯,他们寻个杀手当街给我当胸一剑,我不是真没活路了。
而若他们当真肯等两年,这两年时间够你收集宋家罪证,将他们绳之以法吧,那个宋高阳应不是个好官吧?”从兮望向曲在尘。
曲在尘盯着从兮不悦道:“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刚才为何不先与我商量,你擅作主张糊弄宋家时,可想过问我一句?”
从兮委屈:“刚才没时间啊,你不都看到了吗?”
曲在尘:“我家夫人如此聪明,那么短的时间竟能想出如此妙策,你若真想跟我商议,寻不见机会?”
从兮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事情进退两难,一目了然,我跟你商量,你能有更好的计策吗,你现在说说?”
曲在尘:“我现在说,你能让时间倒流吗?”
从兮更心虚道:“我我下次一定记得。不过你就没错吗?苗娟娘逼杀宋高远的事,你早知道吧,你为何一直没告诉我,你若早告诉我,我就好与你商量对策了?”
曲在尘:“没告诉你,夫人不是一样大显神通、大放异彩,不仅妙计逼退宋家人,还脱身自保,夫人当真需要我告诉你吗?”
从兮微怒:“曲在尘,你不可理喻,宴席那日是我不对,我道过谦了,也受过罚了。今日苗娟娘陷害我的事,真与我无关,我刚才被宋高阳的话吓了一身冷汗,挖空心思才想出一条保命的计策,我惊慌胆颤、耗力耗神半响,现在整个人快虚脱了,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从兮转头望向曲老夫人道:“祖母,苗娟娘逼杀宋高远之事当真与我无关,前几日我故意当众指控宋老太爷、宋老夫人杀人,逼宋家与曲家为敌,从兮这几日一直后怕不已,如果不是祖母慈悲,愿意让从兮继续留在曲家,我们姐弟三人,真的只能四海流浪,躲避宋家人追杀了。
如今我若再起歹心,与苗娟娘合谋加深宋、曲两家仇怨,我知祖母定不会容我,那我姐弟三人真的没活路了,我即便愿意搭上自己性命扳倒宋家愿,我也不会让兰姐姐和从然陪我一起送命,请祖母明鉴。”
从兮顿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又道:“当然,即便我是被苗娟娘陷害的,可宋家已认定我与苗娟娘合谋杀了宋高远,杀子杀兄大仇难结,曲家若要护我,也定要与宋家结下不解仇怨,加上宋家迟早会发现解方为假,我若留在曲家,宋、曲两家必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此后只能你死我活、有我无他,曲、宋两家只能一门存世,曲家依然存亡难料,祖母若现在让从兮离开曲家,从兮绝无怨言?”
曲老夫人盯着从兮,依然百感交集:‘这丫头闯祸的笨事让人恼恨,却聪明的让人惊叹,懂事的让人心疼。’曲老夫人依然望向曲在尘:“在尘,我还是那句话,从兮是你的妻子,你说呢?”
曲在尘望向从兮:“现在你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从兮望向曲在尘:“事情前因后果,你已清楚明了,你有你的决定,即便我现在跪下求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吧,我还能说什么?”
曲在尘盯着从兮目光缓缓道:“你怎知,你求我,我不会改变决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