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受不刑,或者她坚持不肯说出解方,那宋府当真要绝后了,宋家岂敢轻易逼刑苗娟娘?”
洛易讶然道:“那那为了自己有后,宋家其他人眼睁睁看着苗娟娘杀害自己亲儿子、亲兄弟,也够绝情的。哦,我明白了,难怪他们把宋高渡打昏了,这件事宋高渡应不同意,所以他们没让宋高渡参与,不过冯谦为什么会连夜离开宋家?”
曲在尘凝眉道:“冯谦是个聪明人,如今他父亲高升中书省,宋家对冯家助益有限,他看到宋家一门无情歹狠,想与宋家撇清关系,可以理解。不过他连夜离开宋家,确实有些奇怪,如果宋家只将宋高远捆绑或打昏送到苗娟娘面前,任苗娟娘复仇,似乎连累不到冯谦,他不必如此仓促与宋家撇清关系,宋家即便对冯家助益有限,在京势力也不容小瞧,难道昨夜宋府之事另外玄机,让冯谦感觉了危险,他才以急于离开宋家?昨夜宋府之事莫过于宋高远之死,你去府衙抄一份宋高远的验尸格目,尽量避人耳目。”
洛易点头:“是。”
曲在尘又道:“你刚才说你看到宋家人从正厅出来时,身上有血迹,他们身上都有吗?还是曲老夫人、宋老太爷几人身上有?
洛易认真回忆道:“我只看到宋高阳、宋高青、宋三夫人身上有血迹,其他人衣着颜色有些深,因天黑,我又离的远,没看清。”
曲在尘思索:“宋高阳、宋三夫人身上竟有血迹?你暗中打探一下宋家所有人昨晚所穿衣服怎么处理的,不要让宋家人察觉。”
洛易点头:“是。”
近中午,从兮躺在三个蒲团凑成的铺垫上,一手支头,一手捂住肚子暗忖:‘从昨日起,云闲、兰初、从然竟都没送饭菜过来,肯定是曲在尘拦住不让,曲在尘这混蛋也太小气了,我是做错了事,可你男子汉大丈夫,心胸不能开阔些吗,行事不能变通些吗?哎,饿着肚子都睡不着觉,看来只能慢慢挨到明晚了,曲在尘应不会给自己减刑,等回头”
从兮瞥见瞅见曲在尘缓缓跨入祠堂,目光一惊,立即利索爬起身,然后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曲在尘走到从兮身旁站定,盯着从兮没有说话。
从兮小心抬头望一眼曲在尘,不好意思解释道:“那个,我其实一直跪着的,从昨日到刚才,一刻都没停,腿麻疼的实在受不住,才休息会,我躺下你就来了,你来的可真巧。”
曲在尘明显不信,依旧没说话。
从兮瞅见曲在尘右手提着食盒,脸色露出笑容道:“曲二公子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都快饿昏了。”从兮又瞅一眼曲在尘,试探着伸手去接曲在尘手中的食盒,曲在尘并未阻拦,将食盒替给了从兮,从兮极欢喜,忙打开食盒,里面只有一碗燕窝粥,从兮端起粥,拿过汤匙,大口饮喝起来。
曲在尘望着从兮平静开口道:“前日宋府,你指控宋老夫人打杀宋府侍女岳影、王燕儿、蒋环环,宋府杂务李强、肖愿,如今他们的家人在曲府门外叫闹,想向你询问宋老夫人杀人的证据,他们好去报官,你可有什么证据?”
从兮吞下一口粥,摇摇头道:“没有,宋老夫人身边有一个跟随她多年的忠仆名唤段闫,岳影他们几乎都是段闫动手打杀,再让人掩埋处理尸首的,可段闫八九个月前就病故了。官府即便全力追查,宋老夫人也会把杀人事都推到段闫身上,段闫已死,死无对症,官方怕奈何不了宋老夫人。所以他们报官也没用,让他们去宋家门前嘶闹吧,现在宋家正是多事之秋,宋家为息事宁人,或能给他们一些补偿,逝者已逝,算是对生者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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