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在意他说出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有多么的吓人。
所谓的跑步,一万年前或许还是对错与否,愚蠢与否的问题。可时光流逝之下,它已经成了一个政治问题。
一个例子就能很好解释它存在的本质原因——我的生理性别是男性,但心理性别是女性,可我又异装癖……
将观点、立场和行为强行定义为“正确”,不能违背的“正确”,然后将其极端化。
只要那个用跑步训练出七个神的小丑雕像还在史莱克大门处一天,只要史莱克还叫史莱克,就没人会指出跑步的问题,只能无视。
因为那是史莱克的创立者之一,那是他们的法理来源,他们的立身之本。
很荒谬吗?不,一点都不荒谬。
这种事前世千劫见得多了,都成丑国一道靓丽风景线了。
坐在台下的王冬忽然站起了身,她脸涨得通红,看向千劫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友善与好奇,反而充满了怒火。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环视一圈深深低头什么也没说的人,她又颓然的坐了回去。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宁迟不敢说,为什么宁迟现在几乎堵住了耳朵。
——他们两个都是“跑步”的受益者,有孩子敢反抗父亲乃至长辈的吗?
千劫对此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王冬,又扫视了一圈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这个教室里坐着的人,真的都不懂吗?
不,他们只是凑热闹,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入学就怼老师的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他没再说什么了,甚至有些意兴阑珊。
不符合以往行事风格的站在这里一通嘴炮,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
没看到现在都没一个老师突然出现在教室外吗?感知几乎可以笼罩整个史莱克学院的那群封号们,也没一个人从天而降一巴掌拍死千劫,或者不允许千劫说下去。
因为他们不在乎,因为他们也知道跑步是扯淡。
看穿了又怎样呢?说穿了又怎样呢?这本来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事实,如今只是被一个动不了的人说出来了而已。
但说完之后该是怎样还是怎样,说再多还能把史莱克的大门处的雕像拆了不成?
自从那个惊天动地的小丑带着一群小丑开了头之后,周漪这种脸都不要的小丑很多,他们活跃了上万年,甚至未来也还会活跃下去,然后所有人都会当看不见。
——反正这种小丑又不敢会去碰真正有背景的人,被开除被祸害的只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罢了。
这片大地就是这样,最好和最坏的人缔造历史,平庸的人延续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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