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阳穿着邰永宁的衣裤,头上包了布巾,乍一看就是个农家小子。
白日里尚且不容易分辨,更何况是深夜。
他跪在母亲坟前无声哭泣,偶尔哽咽也是极力压抑着,不想引来外人注意,给邰家麻烦。
邰老爷子和邰永安都是听得心疼,但这样的事怎么劝也没用,只能陈瑞阳自己想明白。
寒风吹过,几个纸钱被刮的到处乱飞,孤寂又萧瑟。
若是有外人在场,对着满眼的坟头,怕是要吓的连滚带爬跑掉。
但对于陈瑞阳来说,这坟里躺着的,却是他再也见不到的亲人……
当晚,陈瑞阳是被邰永安背回邰家的。
压抑了几日的悲伤,终于把小小的少年打倒了,发起了高烧,说了一堆胡话,句句都在喊着娘。
邰家老少心疼坏了,忙里忙外的张罗。
幸好,之前珠珠从地窖里救出来,郑管家送来的药里也有安神退热的。
这次,刘冬娘赶紧熬出来,给陈瑞阳灌了下去。
世事无常,想必当初郑管家事无巨细的给邰家准备谢礼的时候,也没想到这药最后还会给小主子用上吧。
第二日一早,陈瑞阳退热醒来,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瞧着神色又沉稳坚强了几分。
摔跟头固然疼的厉害,但得到的教训和成长也是最难得的。
吃过午饭,陈瑞阳就要进城去取私库。
邰老爷子担心,特意抱了珠珠同陈瑞阳玩了一会儿。
听说陈瑞阳头上的气息变成了灰色,老爷子才算松了一口气。
陈瑞阳扮成了邰永宁的样子,脚下一瘸一拐的跟着老爷子和邰继业、邰永安从后门出去,碰巧也没有村人看见。
一路赶到泰安县城的时候,暮色都深了,兵卒们正要关闭城门。
一家子老少赶紧进了城,同兵卒寒暄几句,借口建房子要采买些东西,谁也没有怀疑。
就这般顺顺利利到了城北破院子,又等到夜半,他们才赶去城南的小院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邰夫人几乎常年卧病在床,但为了儿子也是殚精竭虑,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个小院子在城南最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子最里侧,开了两扇乌木门,门前拾掇的很干净,还放了一块长条青石,怎么看都是最普通的人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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