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呃……放宽了户籍,农户不种地、工匠不做工,当如何是好?
世人皆知行商赚钱,待商者无贱籍,岂非皆效锱铢之事?”
马贵提出疑问,他怕大家全去做买卖,商人确实重要,经济生产更重要。
商人属于贱籍,不允许穿绫罗绸缎,怕他们那么穿,其他人受不了,都想去经商。
伎女也是贱籍,同样怕女的觉得如此来钱快,都去干这种事情。
朱闻天看鸡架压差不多了,取出来放到旁边让朱标自己看着是直接刷调料,还是自己撕着蘸调料。
又放个鸡架:“不是所有人俱会经商,咱华夏人有个特性,但凡能够种东西的地,只要不是灾害与打仗,便不会让地空在那里。
看外面的市场,东边有个小土包,土不好,无法种东西。
以前偶尔有人从那里取土和泥糊墙,现在看,不晓得谁给种上了大豆、紫苏。
都该收了,没有地震的话,两者全应该收拢好。
你叫一个有田地的百姓去经商,他不会答应,他害怕。
而匠人,他们本身就在经商,做出来东西卖掉,出卖的是技术。
军户说不想当兵,实则当兵会死人,同时收入少,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看咱大明水师的收入多少?尤其是去远处的舰队水兵。
再看其他地方军队的福利如何?加上好的武器,保障了生命安全。
行业的自由在于为一些有想法的百姓提供新的出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并存。
所有的计划经济都是为了更好地促进市场经济,所有的市场经济都有计划。
下丘村原来即便卖个冰糖,都要计划,担心被收拾。
计划经济实施的百货商店,在地方难道不是市场经济行为?”
朱闻天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其他人听见,行业自由化,土地性质不能改变。
计划经济发现缺少食用油,就通过市场手段来让百姓种油料作物,提高油料作物的收购价格和成品油价格就行了。
而不是把一种商品的价格用行政手段来限制,明明人家能卖五文钱一斤的东西,你不让人家自己卖,非要两文钱收,三文钱卖,这不行。
商人囤积居奇,想要提高某种商品的价格,这时只要朝廷从其他地方调集商品,把价格砸下来就可以了。
若全大明同一种商品的价格全涨,需要商人们拿出来大量的金钱,商人还不具备那个实力。
同时百货商店有货,大明有官田,官田属于朝廷,种什么东西由朝廷说得算,会进行平衡。
商人敢联合,朝廷宁肯赔钱,也要让商人倾家荡产。
给脸不要脸,就临时加增某个商品的税,百分之一千够不?
商人想把这个税转嫁给百姓,即消费者,那么贵,百姓买不起。
像炒葱姜蒜,它们有保存期的,商人联合收购大葱,要卖十文钱一斤,加十倍的税,让你卖一百一十文一斤,卖吧!
又不是粮食和盐,非生存必须品。
像炒粮食和盐,那可就违法了,不是市场经济问题。
“咱知晓了!”马贵听懂了,他拿望远镜看那个小土包:“雨后太阳晒晒就该收了,谁种的?还给紫苏地扎了稻草人呢!”
“问问。”被改变历史的户部尚书颜希哲出声。
历史上他去年还当户部尚书,今年应该当山西行省参政。
结果晋王朱棡非要让下丘村跟着过去看看自己的封地,顺便就把北面的地方顺便给解决了。
用不上颜希哲,他继续当户部尚书。
历史上今年的户部尚书最多,因为朝廷缺钱,发行大明通行宝钞,户部事务多,故此安排一堆尚书,足足七个。
现在更多,银行都出来了,户部忙,各地的种植、养殖,全归户部管,还有税收。
颜希哲说问问,就有人跑过去,不长时间打电话过来。
“在那里做买卖的人一起种的,其他地方有空处,同样种,准备收了后给下丘村,下丘村给大家安排了好的地方,花钱不少。”
电话里给出如此答案,有人负责浇水和除虫,有人甚至在旱的时候灰大,把紫苏的叶子给用喷壶喷干净,如此收了能当药用,又干净又完整。
“无怪乎没有人偷摘,摆摊的昼夜不止,总有人在那外面,他们会看着。”
礼部尚书吕本露出恍然的神色,他通过望远镜看紫苏种植的地方都心动,长得太好了。
那大叶子,拿回家蒸个糯米豆包什么的多好啊!咋就能一直没人动。
朱樉开口:“别处也没人祸害,在河边种点黄瓜,打上架子后,有人口渴了,会小心地过去把大的黄瓜掐后面摘两个用手搓巴搓巴吃,绝对不会带回家。
咱那封地,小孩子都知道怎么偷别人的菜,偷归偷,但不能坏。
咱看到过,孩子偷小葱,属于帮着间苗,把多余的不好的小葱给拔下来,正常位置的还培培土。嘿嘿嘿嘿……”
“小白菜也是!”朱棣跟着说。
秋天种的白菜属于大白菜,先长小白菜,需要间苗。
偷小白菜的人看好的株就不碰,把旁边的给拔了,主人想要吃小白菜,到地里一看,哎呀!被偷了一部分,偷就偷了吧!不坑人就行。
“是啊!百姓有时朴素,憨憨,这雨何时能停啊?”
朱元璋笑着说,突然问憨憨雨的事情。
朱闻天也想着百姓的可爱,顺口说:“不知道啊!最好是一个时辰内就停,呃……”
说完他愣住,咋又问自己天气?自己又不是四海龙王,故意的是吧?看一个时辰能停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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