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下意识以为他在说昨天苜蓿苑的事,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时笙和她经纪人,趾高气扬般施舍的模样。
她声音淡淡,带着一丝讽:“无功不受禄,我不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谁知道哪天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想想都恶心!”
戚淮肆凌厉的眉峰紧了紧,心中苦笑,施舍?恶心?
原来他在她心中是这幅形象。
所以让她恶心的到底是那份协议,还是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他。
他又想起两人第一晚,桑榆躺在他床上,嘴里却喊着谢辞的名字。
不管对哪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极大的侮辱。
偏偏他心里明明气得要命,却找不到质问的资格。
谢辞是她念念不忘的旧情人,他算什么?
被迫委身的金主?
戚淮肆眉尖凝起一层寒霜:“我还以为贺芸的病,早敲断了你高傲的根骨,却忘了你是属壁虎的……”
桑榆皱着眉头,没听懂。
却知道男人在拐着弯儿骂她。
戚淮肆现在骂起人来真高级,没点歹毒的心思都听不懂。
不就是没给他心尖尖上的时笙小姐面子,没答应收下手机吗?
怎么着,一个两个的,强买强卖啊?
真当她不知道,时笙的本意,不过是想花点小钱,补偿下她胡乱冤枉人的小愧疚。
一部手机的价格,对普通家庭来说是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连顿像样的午饭都抵不过。
桑榆气的往身侧移了好几下,坐在离戚淮肆最远的位置,支着下巴歪过头,拒绝继续交流。
沈知悉端着食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互相不理睬的画面。
他眼神在两人间来回逡巡,故意将戚淮肆往里挤了挤:“让让,手上有可乐,小心撒在衣服上,往里挤一挤,挤一挤。”
结果,桑榆肩膀抵着戚淮肆手臂,半幅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桑榆被包裹在男人气息中,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冷松针,混着一丝微弱的如同枯木焚烧过的木质烟草味,很淡,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给男人带了些许野性夹杂清冷的禁忌感。
桑榆一下子记起那两个晚上,两人肌肤贴合在一处,大汗淋漓时,男人脸颊上的汗水刚巧砸在她鼻尖,萦绕在她嗅觉中的味道和此刻如出一辙。
她脸颊微微泛红,往后一躲。
动作急促到有些慌乱,前两天被谢辞弄伤的后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墙角。
“嘶”她疼得倒抽口凉气。
戚淮肆听出她压抑的轻呼,眼尾轻扫,看她的眼神无波无澜。
莫名让桑榆记起那晚被挂断的求救电话,心底燃起的悸动被火速浇灭。
乔沐沐一直盯着戚淮肆的方向看,害羞又腼腆地将最爱的麦麦脆汁鸡,递到男人面前:“哥哥,这个好吃,你尝尝。”
桑榆认识她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沐沐是个面对外人比较害羞的个性。
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等桑榆转过头望向戚淮肆时,心里的狐疑顿时有了解释。
精致的五官,像是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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