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暂且不表,宫庶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他虽然是毛人凤的属下,但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那是六哥,所以他看六哥很有几分关云长事刘备的意思。
现在“哥哥”找不见,照拂嫂嫂就是他理所应当的任务,所以孟荧在山城这一年,是什么人也没敢惹她——宫站长几乎每二十四小时关注一下的安全状态,请问谁活的得不耐烦了跟个特/务头子尤其是玩命之徒顶牛。
可是问题是,甘糜二夫人限于见识,也就是跟关二爷哭嘤嘤叫他找刘皇叔。孟荧她不哭——因为知道宫庶找不到郑耀先,但主意变换的总是太快。
宫庶刚要跑出去叫人联系,就听她喊:“不用了,别,别叫他来。”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他小心翼翼地问:“嫂子,您这是……”病糊涂了吧。
孟荧哪里敢说我是被剧情触发了任务,但也不好随便糊弄,只得缓了口气,说:“述平,你想想,连民商客机都被征去做这种老百姓口里扣粮食的事,我哥哥好歹是现役空军校官,我一想就觉得恶心。”
宫庶一哼,表示了对这种蛀虫的不耻。却听孟荧道:“其实我最怕但还是我哥哥的脾气,要真被人抓去敢这种差事,他非得给整个空军作战部没脸。咱们生在这该死的世道,什么办法都没有,可我也实在怕他过刚易折。”
这下在正好在旁的章辛夷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风范,赵佶问道:“那你怎么又改口了,孟敖兄是真正的忠贞爱国之士,不该受这样的难为。”
孟荧则是甚至恢复了,条理格外清楚地解释道:“他必须受。述平,辛夷,刚才我一时情急,但现在一想,只要这个国家还是这种政治形态。这样的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哥哥只要还在空军服役,只要国家还是这种没有经济制度,那么这种事总要面对。我相信自己哥哥不会出卖良心的。哀民生之多艰,虽九死而未悔。”
章辛夷近年来浸润于政治,隐约有些明白,宫庶却是武职干部,对于情报系统之外的权斗想的不那么细,虽然方孟敖死活跟他关系不大,为了六嫂,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方大队长的气节鄙人一直钦佩,可若是空军那边乱命……”
说到这里自己也明白了,既然是乱命,抗命也就不会是杀头的罪过了,何况方家何等家世?到时候一活动,最多就是一个没有抚恤金退伍,说不得人家还高兴呢。不用提心吊胆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叹,“六嫂真是贤明远见,只是您这,唉,还是别这么操心了。”身体刚好一点,这下可又回到原点了,就算有一天真跟六哥重逢,宫庶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嫂子的事。
孟荧听着心一热,接着就涌起一种难言的羞愧之情,借口说累了请他回去。
毕竟,我们终究将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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