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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领袖拥有足够的力量,也有足够的拥护,去清理同族之人,来保全天玄界。”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选择将所有部族,所有势力的首领聚集到一起,商谈逐步减少修炼之人的办法。”
“彼时,人族彻底没有了外患,远不如万族林立之时那么团结。”
“所以自然而然的,商谈不出任何结果。”
“每个部族、势力,想的都是削弱他人,增强自己。”
“这名人族领袖,终其一生都在与各个部族势力周旋,想要说服他们。”
“然而直到他死亡,都没有任何成效。”
“也正是因为他的死亡,阴阳神宫彻底分崩离析。”
“也正是这个时候,天玄界的损伤,出现了。”
“呵呵。”
永泰帝自嘲一笑,站了起来,“所以说啊,人族的内部,还是只有一个声音的好。”
说完,永泰帝转过身,开始继续登台。
他的声音,在这一刹那,变得铿锵有力。
“幸有我大庆太祖姜妄,横空出世!”
“带领阴阳神宫残部,再度于人族崛起!”
“仅五年,便扫平一切,为我等后来者,打下了一个朗朗乾坤!”
诸多皇室,无论与永泰帝对付还是不对付的,在这时都是热血上涌,满心的与有荣焉。
那个时代,光是想像,就让他们激动到无法自已。
能作为太祖的后世子孙,他们焉能不感到荣幸?
“在太祖征战天玄界的过程中,山河破碎,海陆倒悬……这让天玄界的损伤,无法避免的再一次加重,且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程度。”
明明是沉重的话语,永泰帝的语气却反而有些轻快,“然而,太祖的选择,与历代人族领袖不同。”
“太祖认为,屠戮同族,与禽兽无异,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他可以让整个天玄界,破而后立!”
“所以……”
“太祖他,主动的加深了天玄界的损伤!”
永泰帝略作停顿,感慨非常,“要知道,世界本源的损伤,以小映大,稍微过头,就是整个世界的毁灭。”
“好在没过多久,天地规则大变。”
“跟太祖想象的一样,所有人都丧失了修为,丧失了力量。”
“并且无论是谁,想要再度开启修炼,都会瞬间暴毙而亡。”
“为了让无法修炼的人族,同样也能安稳的传承和存续,太祖于陆地中心建国大庆,制定律法、礼仪……”
“身为后世儿孙,朕每每想起此事,都不得不拜伏于太祖的魄力,心智,还有手段。”
“毫不夸张的话,哪怕太祖再早生数千年,于万族林立的年代出世,同样也无愧于人族领袖之名。”
随着永泰帝的讲述,众皇室心绪起伏,久久无法平复。
而接下来,他们的心情彻底复杂了起来。
“天地的变化、修炼的变化,太祖都算到了。”
“唯独只有一点,太祖漏算了……漏算了我人族的智慧。”
“只能说,我人族不愧是万物灵长,天地规则大变后,只过区区几年光景,就开辟出了新的修炼之法……”
“呵呵,也就是说全民修炼的盛况将再一次出现……而天玄界的损伤程度,已经撑不住全人族的共同索取了。”
永泰帝的笑声有些凄凉,也有些无奈,“为了阻止或者说延缓天玄界的毁灭,太祖取洞天转轮天为炉,以蕴含了大祝诅术和一叶障目两种神通的世界石为引,用所有血脉后裔的紫府残缺为代价,成功打造出来了‘六约’。”
“自此,匠、民、官、贵、道、皇,只有官籍以上,才能记住跟修炼相关的事情。”
“而真正对世界构成负担的,只有到了贵籍之上才可。”
“你们应该清楚,匠、民、官三种户籍,限制住了天下多少人。”
“可以说,六约的出现,从很大程度上,延缓了天玄界的损伤。”
“大庆能存续到现在,世界能存续到现在,非六约之功莫属。”
“而六约的代价,便是我等皇室的紫府,我等皇室的寿元。”
“哈哈哈哈……”
永泰帝突然笑了起来,回身在底下的人群中找到楼有知,“袁守义误会朕,江之鸿痛恨朕,而你,甚至可能还想过为江之鸿、为难民报仇,那么朕问问你,这么多年下来,无数英年早逝的皇室,又该痛恨谁,向谁报仇呢?”
众皇室被永泰帝话里的情绪感染,又是悲凉,又是愤怒,纷纷看向楼有知。
楼有知一阵沉默,转而问道:“就算陛下所言都是为真,那天灾呢?天灾跟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永泰帝淡淡的看了楼有知一眼,重新转过身,开始继续攀登。“猜到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更大更大的洞天。”
“洞天的衰亡,可以用血祭之法延缓。”
“具体做法,就是以洞天之主的同源血脉,加十倍生灵之血,共同血祭天地,换得洞天的延续。”
“这个血祭之法,放到天玄界也是有用的。”
血祭之法?
众人先是一愣,仔细思索过后,才明白过来其中含义。
霎时间,诸多皇室悚然而惊。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那所谓的天灾,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杀死难民?
而是杀死难民之中,流淌有太祖血脉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洞天的血祭,不需要天灾。”
“而天玄界的血祭,需要因为天玄界的损伤才出现的天灾作为条件。”
“事实上,出现天灾清除生灵,从本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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