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景悬着的心放下,旋即一脸阴狠:“这个老东西,若非府君跟他有旧,焉能留他至今?”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许佑安的黑钱怎么办?”
周泽的心情也不好,但他更关心的是利益,“没了张有德这个武奴,只能你我亲自出手了。”
“不,绝对不行!”
吴文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至少现在不行,有王鹤之盯着,要等我卸职才能考虑。”
“……”
周泽很想翻脸,可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吴文景。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正在此时,有人前来禀报:“县尊大人,县学的王老夫子求见。”
王鹤之?
都这个点儿了他来干什么?
吴文景猛地面色一变,站了起来。
就连刚刚还笃定无比的周泽也开始惊疑不定。
难道王鹤之真的掌握了什么实际的证据?
吴文景沉吟半晌,一甩袍袖出门而去。
“是福是祸,且容本官去会他一会。”
很快,两人在正堂会面。
周泽独自隐在暗处观察,随时准备配合强杀。
“老夫来意,想必县尊大人已经猜到了。”
坐下后,王鹤之也不寒暄,直接开口道。
“哦?恕本官愚钝,夫子所说是为何事啊?”
吴文景打着太极。
王鹤之心中不喜,冷声道:“三年前,老夫就猜到张有德是一名武奴了,县尊大人何必再遮遮掩掩?”
“武奴?这是什么东西?为何本官从未听闻?”
吴文景一脸讶然。
“也罢。”
王鹤之顿时耐心全无,单刀直入道:“别的老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张顺义跟许崇一样,都是老夫的学生,若没有切实的证据,老夫不希望张有德的案子牵扯到他身上。”
吴文景心中一沉,笑道:“夫子多虑了,本官秉公办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任一个恶人。”
“如此甚好,老夫就不多留了。”
王鹤之点了点头,当即告辞离去。
来的快,走的更快。
“可以确定是他了。”
周泽从暗处走出,脸色极其难看:“张有德的尸体前脚送回衙门,他后脚就找了上来,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我们。”
“虽然是威胁,不过这并不是坏事,怕就怕他眼里揉不得沙子。”
吴文景呵呵一笑,神色反倒比之前更轻松:“只要我们不动张顺义,以王鹤之的为人,绝不会继续在这件事上跟我们死磕。”
“那黑钱怎么办?别忘了,他刚刚特意提到了许崇。”
“不急,不急,且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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