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这样身手的人愿意当个伙计,就和小兰愿意做侍女一样,一定都有说出来让人不能拒绝的理由。
赵让不会打听,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些都与他无关,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带来各种思前想后的顾虑。人知道的越少,做决定是就能越果断!哪怕有时候莽撞些,也没什么问题。总比剪不断,理还乱要强多了。
副掌柜见赵让收回了掌刀,他便也松开了剑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沉默了片刻,副掌柜还是开口说了句话:
“我没有杀人!”
赵让随意的回答:
“我知道。”
副掌柜在得到赵让肯定的回答后,又说道:
“我也不知道沈流舒在做什么。他真正要做的事,对谁也不会说。”
赵让依旧是随意的回答:
“我知道。”
赵让的知道是他凭借自己直觉所做出的判断。有些人你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到底可不可信,能不能交。虽然有时候这种直觉不会准确,但赵让对自己很有自信。
果然,副掌柜在与赵让点到为止的试探过后,周身的气质陡变!
先前一直含胸扣肩,低眉顺眼,一连谄媚。现在他把腰杆挺的笔直,肩宽膀阔,下巴微微抬起,嘴角轻轻的抿着,脸上的神色极为平静,就像是北方冬日里结冰了的湖面。你只能透过冰面看到下面的蓝绿,却无法看清其他i任何细节。
凝固的水面和流动时不同,它变得更加静默,同时也更加神秘。无论是谁想要一窥究竟,都得先费力的敲开上面这一层厚厚的冰。
副掌柜现在周身都被冰壳子包裹住,但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对赵让和西门大壮点了点头,而后兀自走到最前面,说道:
“赵公子,西门公子,咱们回分号?”
得到了赵让的许可后,他转过身,在前方领路,同时说道:
“回去之后小的会安排护卫和伙计来这里搬运安葬钟家班的棺材。然后小的亲自来把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探查一遍,要是有什么发现,会里面给二位公子禀告!”
赵让淡淡的说了个好字。
西门大壮却有些不解。
虽然副掌柜还是以小的自称,还是叫他们俩为公子,可说话的语气,停顿,重音,全都变了。
“有时候假装久了,会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突然一下变回来,自己也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赵让解释道。
被西门大壮提在手里的驼子微微动了动。
方才那一巴掌的确是让他晕的够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那可怕的壮汉提在手里,立马又紧闭双眼,装作继续昏迷的样子。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西门大壮已经感觉到他刚才身子的动静,蒲扇大的巴掌再度高高扬起,随即清脆的扇在他的后脑勺上。
连走在前面的副掌柜都开始有些心疼起这驼子来……被人连续两次用巴掌拍晕脑袋的滋味,想必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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