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曼尼就好。”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聪明人一点就通,丝毫不用费力气。
赵让就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很快就猜出了这女子的真实身份。
虽然阿曼尼直接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但有些事情由对方猜出来,还是比她主动说明要好了很多。
“公主殿下先是让下人用假画真剑为引,又用我的朋友来威胁,如此大费周章,该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点吧?”
阿曼尼微微一滞。
本以为赵让猜出了她的身份,自己就能占据上风,却是没想到赵让口舌之力也不可小觑,几句话就打破了先前的平和,把双方又摆在了敌对的位置上。
而对于这点,阿曼尼却也无法否认。
她的确是布局套住了赵让,才让他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对面。
身为公主,阿曼尼在这王城里地位崇高,实力非凡,但她也不能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尤其是板上钉钉,连辩解都无从谈起的事情。
“我只能再给赵公子赔个不是了,但我也敢保证,对赵公子你,以及你的朋友,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就有成为朋友的基础,赵公子你说是吗?”
赵让笑了笑。
觉得西域人的头脑还真是简单。
没有恶意就能成为朋友,那不是随便从街上拉来个路人就能当朋友?
若是有人真信了,还这么做的话,只会被人当做害了疯病。
赵让见过为了巴结攀附而认干亲的,却是没见过随便认朋友的。
毕竟朋友意味着相互都有所担当,必得是站在对等的立场上。
哪有这种用尽了算计,逼迫人成为朋友的?
阿曼尼看赵让满脸不屑,心中一冷,竟开始微微抽泣。
见状,赵让更是冷笑连连。
这样的女人,一颗心早就坚如铁石。
至于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是因为她们知道眼泪在某些时候是最好的武器。
有几人能敌得住梨花带雨?
可惜赵让在阳关的叶三娘处已经见识过了一次。
当时的他就能做到无动于衷,现在自然也可以。
阿曼尼啜泣了片刻,看赵让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如同看好戏般盯着她,一时间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她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痕,扭头对身后说道:
“带他上来!”
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巾递给赵让:
“赵公子还是遮掩一下吧,气味实在是太大了!“
赵让想了想,伸手接过,不经意触碰到了阿曼尼冷若寒冰的指尖。
先前“滚”到后方的那名伙计,在公主话音落下不久,从黑影里压着一人走上前来。
身形还未全然露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和他刚进入祥腾居时闻到的异味一模一样!
只见一人破衣烂衫,全身都被结实的毡子裹着,外面还锁着很多圈铁链,像是一只巨大的蛆,在地面上一点点的朝前蠕动。
光秃秃的头顶上,生满了疥疮,半干未干,还在流淌着浓水……
想必这恶臭之味,就是从这些疥疮中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赵公子在找的人吧?”
赵让看向这人,他黑色的瞳孔几乎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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