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所书密信中得知。
若是以往。
吕文苏虽同样会对那群司礼监传旨太监抱有戒心。
但绝不会如现如今这般戒心深重。
归根结底。
无非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以往司礼监传旨太监传旨过后。
大多皆立即回京复命,鲜少又逗留于燕王府内使歇房者。
而此番因朝廷赐珠大典之缘故。
司礼监传旨太监们必然会于燕王府内使歇房暂住数月乃至半年之久。
谁也不敢确保如此长的时间里,那群司礼监传旨太监们是否会生出事端。
若是那群司礼监传旨太监们真的生出事端,所生事端又是否会波及燕王府后庭?
思及至此。
吕文苏望向雊瞀城所在方位的目光不由得再度冰冷数分。
百余息后。
吕文苏缓缓收回望向雊瞀城所在方位的冰冷目光。
随即略作定神大步朝着不远处的长吏司书房行去。
不多时。
吕文苏大步行至长吏司书房内。
简单研墨铺纸后遂稳稳落座于上首太师椅之上。
随即提起一支狼毫笔轻点墨汁于略显泛黄的宣纸之上缓缓书写。
一时间偌大的长吏司书房内除笔尖触碰宣纸所发出的沙沙声响外便再无其他丝毫声响。
近一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吕文苏终是笔停书成。
待细细审阅一番过后。
吕文苏遂将所书妥善封入油纸信封之中。
随即略作定神唤来一名赤血卫贴身暗卫。
“持吾令牌将此信交予陷阵营护安曲曲长徐千乘手中。”
“命其抽调数十好手,务必快马加鞭将此信呈于王爷。”
吕文苏自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随即将令牌连同密信一同递向立身于三步外的赤血卫贴身暗卫。
“遵令!”
赤血卫贴身暗卫闻言当即面朝吕文苏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随即俯身上前双手自吕文苏手中接过那枚令牌以及密信。
“早去早回。”
吕文苏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道。
“是!”
“卑职先行告退。”
赤血卫贴身暗卫闻言当即再度面朝吕文苏俯身一拜,随即转身快步告退而去。
待赤血卫贴身暗卫身影彻底消失于长吏司书房后。
浓浓的困顿之意再度径直地朝着吕文苏迎面袭来。
难抵浓浓困顿之意的吕文苏再无力起身归房歇息。
值得缓缓趴伏于身前书案之上,仅仅数息便已然沉沉睡去。
不多时。
偌大的长吏司书房内便已然回荡起道道略显轻微的打鼾声。
......
......
酉时近半。
落日黄昏起,晚霞映满空。
代郡马城石门镇一间客栈二楼上方内。
满是风尘仆仆之色的刘贵祥面无表情地立身于大开的窗台旁。
目光略显冰冷地眺望着燕地上谷郡沮阳城所在方位。
身为太子许雍嫡系中的嫡系,曾与季于野并称为许雍宫外左膀右臂的刘贵祥。
自季于野被问心百卫诛杀于代郡当城后。
刘贵祥自然而然地便接手了季于野残留下来的部分手下。
自将季于野残留下来的这部分手下安置于代郡马城石门镇后。
刘贵祥便鲜少过问过季于野残留下来的这部分手下。
若不是前不久收到詹事府府丞韩兴荣送来的数封密信。
刘贵祥恐早已将季于野残留下来的这部分手下遗忘至天涯海角了。
就在满是风尘仆仆的刘贵祥立身于窗台旁眺望沮阳城所在方位之际。
一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快步行至客栈内,随即大步登上客栈二楼。
‘咚咚咚。’
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止步于刘贵祥所在房间,随即快速叩动房门。
“进。”
“是。”
得刘贵祥应允后,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快速推门而入。
“鲜卑慕容氏可给回信?”
刘贵祥自窗台旁转过身来,目光略显冰冷地望向那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
“回刘公公问。”
“鲜卑慕容氏已给回信。”
“邀您五日后于塞外弹汗山一见。”
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闻言满是恭敬之色地深深俯身抱拳行礼道。
“可。”
刘贵祥闻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一瞬,随即开口说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