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丑时过半。
乌云渐蔽日,夜色彻深邃。
燕王府后庭长春殿寝殿内。
随着寝殿内室中的痛苦之声愈发地凄厉可闻。
本就面色惨白似纸且浑身颤栗不止的王夫人、王家婶子一时间竟险些晕死过去。
若不是杨先安正妻子杨赵氏以及岳母赵姜氏始终自一旁不断地轻声安抚着二人。
想来王夫人以及王家婶子二人此时早已自玫瑰椅之上彻底晕死过去。
就在长春殿寝殿内室中的痛苦之声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而愈发凄厉之际。
长春殿寝殿外间仅剩的六位燕地境内接生次数最多且从未出过丝毫差池的稳婆自发地分列于内室门前两侧。
时刻准备着冲至长春殿寝殿内室协助另外六位稳婆。
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是不自觉地便已浮现浓浓凝重之色。
与此同时。
最先恢复镇定的侧王妃朱婉宁立身于长春殿主殿门前。
有条不紊地指挥调度着一个又一个燕王府后庭宫女。
一盆盆冒着滚滚热气的清水在朱婉宁的指挥调度下源源不断地送至长春殿寝殿内。
而在长春殿主殿外。
身着一袭湛蓝道袍的燕王府良医所孙良医在身旁小道童以及长春殿女官檀儿的协助下。
不徐不疾地煎煮着一份又一份草药。
无论长春殿寝殿内何时发生意外,亦或者发生何等意外。
其皆能自最短的时间里拿出相对应症状的汤药,且是那已然煎煮妥当的汤药。
就在整个燕王府后庭皆为王妃临盆之事而有条不紊地忙碌之际。
燕王府前廷长吏司大堂内。
吕文苏再不复往日镇定,满脸焦急之色地踱步于上首书案前。
就在吕文苏心中愈发焦躁难安之际。
居于燕王府外乌衣巷内的杨先安气喘吁吁地行至王府长吏司大堂前。
“情况如何了?”
杨先安略显狼狈且毫无形象地大口喘息十余次用以稍稍平复因一路狂奔而狂躁不已的心神。
随即满脸凝重之色地望向不断踱步于上首书案前的吕文苏。
“不知。”
吕文苏闻言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同样满脸凝重之色地开口回答道。
“不知?!”
“缘何不知?!”
杨先安闻言不由得瞬间瞪大了双眼,随即更是不自觉地便已然抬高了数分音调。
“自孙良医携药箱进入后庭后。”
“便始终未有丝毫消息自后庭传出。”
吕文苏满脸凝重之色地缓缓开口回答道。
“后庭内的问心百卫呢?”
“亦无丝毫消息传出吗?”
杨先安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连连开口追问道。
“后庭内的问心百卫本就人手不足。”
“此时应是全部戒严于长春殿内外。”
吕文苏闻言不由得沉吟数息,随即缓缓开口回答道。
‘愕。’
“前廷诸事可曾安排妥当?”
“王府四周可曾加强戒严?”
杨先安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再度连连开口问道。
“王府四周已然加强戒严。”
“前廷各属官、仆从等亦已勒令不得擅自外出。”
“另有赤血卫甲曲将士不间断巡视王府前廷各处。”
“现如今你我二人所能做之事,唯有于此地静等。”
吕文苏闻言不由得轻叹一声,随即缓缓开口回答道。
话音落罢。
眼见杨先安脸上焦躁不安之色未减丝毫。
吕文苏不由得轻叹一声,随即迈步走向左下首太师椅前。
“有孙良医在,有问心百卫在,有那么多的稳婆在。”
“又有朱家先前所送那株超过五百年年份的人参在。”
“王妃与小世子定会安然无恙,且放宽心、且放宽心。”
吕文苏满脸凝重之色地落座于左下首太师椅之上。
看似是在与杨先安言,实则更似是在自言自语。
闻及此言。
满脸焦躁不安之色的杨先安极其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相较于尚未成家的吕文苏而言。
膝下已有三子一女的杨先安自然更为清楚女子临盆究竟危险到了何种程度。
杨先安着实不敢想象一旦王秋瑾与其腹中胎儿不幸出现差池。
许奕又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一巨大打击。
燕王府内部又是否会因这一巨大打击而生出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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