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而。
事实真的是陈子元、殷宏二人想多了吗?
思及至此。
陈子元、殷宏二人不由得相继身躯微微一顿。
脑海中更是于刹那间便已然浮现万千种思绪。
不多时。
陈子元、殷宏二人紧随徐千乘行过燕王府裕门。
随即不徐不疾地朝着燕王府前廷属官所行去。
待陈子元、殷宏、徐千乘三人身影彻底消失于燕王府裕门后。
原本空无一人的燕王府裕门门楼之上缓缓出现两道身着王府属官袍的身影。
无一例外。
两道身着燕王府属官袍的身影皆一手持笔一手持书。
且目光无不略显深邃地凝视着陈子元、殷宏二人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
......
一两刻钟后。
陈子元、殷宏二人在徐千乘的引路下不徐不疾地行至燕王府前廷长吏司院门前。
这一路行来。
燕王府全面戒严的姿态好似无时无刻不在印证着陈子元、殷宏二人先前所思所想。
“两位公子还请稍待。”
“徐某这便前去通禀。”
就在陈子元、殷宏二人微微有些愣神之际。
徐千乘止步于长吏司别院门前,随即转身面朝陈子元、殷宏二人抱拳告罪道。
“有劳徐司正。”
陈子元、殷宏二人略作定神,随即面朝徐千乘拱手道。
简短寒暄数句过后。
徐千乘当即转身径直地朝着长吏司别院行去。
待徐千乘身影彻底消失于长吏司别院内后。
殷宏不由得面带些许复杂之色地望向陈子元。
“燕王府果真卧虎藏龙。”
“现如今看来你我二人先前试探之举,颇有弄巧成拙之嫌。”
殷宏面带些许复杂之色地苦笑道。
“现如今说这些未免为时已晚。”
“不过好在虽有弄巧成拙之嫌。”
“但于你我而言却也未失为一好事。”
陈子元闻言不置可否地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不由得苦笑道。
“此言倒也在理。”
“现知总比错知好。”
殷宏闻言不由得沉吟数息,随即轻声叹息道。
如陈子元、殷宏二人。
一为颍川陈氏一族少族长,未来颍川陈氏一族掌舵者。
一为汝南殷氏一族嫡次子,虽为嫡次子但在嫡长子幼时中毒痴傻的情况下,其与嫡次子无异。
此二人皆为一郡之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未来掌舵者,心中又岂会毫无傲气。
二人虽皆因种种缘故折服于许奕且携举族之诚意北行投靠于许奕。
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同样折服于燕王府其他人,亦或者甘居于他人之下。
故而。
昨夜方才会有醉仙楼一聚以及今日相隔一刻钟相继递呈拜帖之举。
然而。
面对陈子元、殷宏二人看似暗中结盟,实则不过是一场试探的种种举措。
吕文苏并未如陈子元、殷宏二人所想那般忍气吞声,亦或者勃然大怒、兴师问罪。
反而如同春雨润无声般极其巧妙地既化解了二人种种试探之举,又不着痕迹地敲打了二人一番。
燕王府护卫精准无误地寻到醉仙楼,且知陈子元、杨先安所有动向。
此举既为震慑,亦为敲打。
燕王府不符常理地遣武将出府相迎,且言行举止间始终不温不热。
此举看似是那下马威,实则却是刻意误导二人,并以此为加下来的安抚做铺垫。
而行至燕王府裕门时迎面袭来的浓浓肃杀气息,王府守备司司正徐千乘的解释。
以及一路行来看似巧合无意,却实则刻意不着痕迹地透漏而出的种种隐晦消息。
此举既为安抚,亦是开诚布公。
思及至此。
陈子元、殷宏二人心中皆不由得浮现些许无力之感。
就在陈子元、殷宏二人相顾两无言之际。
陷阵营护安曲曲长徐千乘去而复返。
“两位公子还请随吾来。”
徐千乘止步于陈子元、殷宏二人五步外,随即微微侧身伸手作请道。
“有劳徐司正。”
陈子元、殷宏二人略作定神,随即拱手道。
大半刻钟后。
陈子元、殷宏二人在徐千乘的引路下止步于长吏司书房五步外。
‘笃笃笃。’
“吕长吏。”
“陈公子、殷公子已至。”
徐千乘止步于紧闭的长吏司书房门外,随即抬手轻轻叩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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