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她计较。”
听到这话,姜恒眼神稍显错愕。“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程曦舟不卖姜恒面子,她把自己心里想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你不就是听了白璇跟解思妤母女俩的说辞,认为我们溪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怕声名狼藉的她会影响到了你的夫人的名声,就想逼我交出白溪吗?”
“姜恒,我曾经迫于无奈认怂过一次,就那么一次,就害得溪溪差点连命都没了。但这一次,我就算是拼尽所有,也不会让你如愿!”
程曦舟紧捏着白溪的手腕,她回头冲白溪安抚一笑。“溪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
白溪眉宇间总是浸着一团冰霜,但这一刻,那些冰霜都为程曦舟融化。
这样的友情,让白溪动容。
白溪冲程曦舟摇了摇头,“舟舟,你别紧张,姜先生还没有说明他的来意呢。”
白溪拍了拍程曦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随便生意。
程曦舟的精神仍然紧绷着,她语气不善地问姜恒:“你找白溪,想做什么?”
姜恒直接无视程曦舟。
他眸光很复杂地看着白溪,心里有千言万语,但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哑口无言。
他连在白溪面前说点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没事。”姜恒落荒而逃了。
“这人神经病吧。”程曦舟直摇头,回头警告白溪:“你今晚最好是全程跟着我,千万别被姜恒抓走了。”
白溪哭笑不得,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放心,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会缠着你。”
“这还差不多。”
姜恒在返回休息室的途中,遇到了正从方晋书休息室里走出来的徐星光。
姜恒停下来,打量了她一眼,盯着她唇边还未消散的笑意,暗自揣测她跟方晋书的关系。
像是看出了姜恒的猥琐想法,徐星光冷笑道:“你是不是随便看到一男一女呆在一起,都觉得他们有一腿?”
徐星光还是那副说话带刺的口气。
姜恒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他说:“你现在这副模样,总让我怀疑,当年与我交往时的那个你,是不是也是装的?”
徐星光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
闻言,姜恒眸色微深。“这么说的话,徐星光,你也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徐星光觉得很可笑,她说:“你见过哪个女孩子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在恋爱期间一直无动于衷?”
徐星光靠着墙,明艳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浪荡跟痞气,她似笑非笑地说:“我喜欢一个人,就会逮着机会亲他。敢问,我可有亲吻过你,哪怕一次吗?”
听到徐星光这话,姜恒眉头紧锁。“所以,你一直都在跟我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是啊。”徐星光耸了耸肩,她说:“不跟你逢场作戏,又怎么能弄清楚你的真实目的呢?”
徐星光觉得有些好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傻到了你对我勾勾手指,就天真地以为你对我是真爱的程度吧?”
徐星光清醒得冷静,她说:“西洲市首富之子,什么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没吃过没见过,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我一见钟情呢?”
得知徐星光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姜恒着实有些意外。“徐星光,你可真让我意外。”
徐星光聪明漂亮,年轻恣意,有着白璇身上所没有的坦然磊落跟敢爱敢恨。
姜恒跟徐星光逢场作戏的那些年,不是没有对她动过心。但他的心里始终是清醒的,是忠诚于白璇的。
但忽然间发现徐星光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甚至连心动都没有过,姜恒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呵,没对我动过心,那个叫霍罪的男人,就能让你动心了?”
“是啊。”徐星光冲姜恒挑衅一笑,她说:“不止动心哦,我还向他求婚了。”
姜恒微眯眸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竟然主动对一个男人求婚?”
他印象中的徐星光,在谈恋爱的时候也很矜持清醒,与‘恋爱脑’完全不搭边。
姜恒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程度的喜欢,才会让徐星光愿不顾世俗眼光,主动向一个男人求婚。
那个叫做霍罪的男人,他真就那么好?
“是啊。跟你谈恋爱的时候,对你爱答不理,被你亲一亲额头都要转身用湿纸巾擦干净的女孩子,竟然主动跟别的男人求婚了。”徐星光笑得玩味,她饶有兴致地问姜恒:“采访一下,姜先生,你的心情是不是很不爽?”
姜恒黑着脸,骂了句:“贱不贱!”
他从徐星光面前越过。
左脚刚落地,就听见徐星光戏谑地说:“我哪里有姜先生贱啊。”
徐星光撩起眼皮,笑吟吟地望着姜恒的侧脸,抑扬顿挫地说:“姜先生啊,你不惜远赴千里去骗我的血,也要拯救你真爱白璇女士的性命。你为救她被千夫所指,其情深可谓感天动地。”
“陡然间发现你认错了救命恩人,报错了恩,宠错了人。你在为救真爱坑蒙拐骗无辜女孩感情的时候,你的救命恩人却被你的真爱害得受尽磨难。”
“你说你贱不贱啊,姜恒。”
姜恒骤然转身,双眼血红地盯着徐星光,怒火与怀疑同时生起,他问徐星光:“你怎么知道的?”
徐星光歪了歪头,她说:“杀人得先诛心,报仇自然也得先查清仇人的过去啊。姜恒,但凡你初识白璇时,肯耐心地调查得再深一些,就会发现白璇并非当初那个小女孩。”
“白溪所遭之苦,也有你的一分恩赐。”
姜恒蓦地一声怒吼:“你闭嘴!”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疏忽,间接害得白溪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徐星光轻笑,“蠢货。”
“你找死!”姜恒蓦地提拳朝徐星光胸口砸去。
徐星光早有所料,她双臂伸出,张开十指,准确锁住姜恒朝她揍过来的那条手臂。
徐星光的十指细若无骨,可当姜恒被她捏住手腕的那一刻,他竟生出一种腕骨被人瞬间捏碎的剧烈痛觉。
“啊!”姜恒低哼,清瘦了二十斤便显得更加锋利的那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姜恒骇然于徐星光的力量之大。
“徐星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徐星光指尖加力,姜恒清晰地听到了腕骨碎裂的声音。徐星光用力推了姜恒一掌,这才松开姜恒。
姜恒踉跄倒退,身体抵在走廊另一边的墙上,他那条手臂疼得不住地颤抖。
“看过奥特曼吧。”徐星光甩了甩手,冷笑道:“老子是光变的,你惊不惊喜?”
姜恒:“”
方晋书跟甄导笑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瞧见徐星光跟姜恒站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甄导脸色剧变,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这是在叙旧吗?”
方晋书瞧见姜恒那条不停颤抖的手臂,有些诧异地朝徐星光看了过去。
这是徐老师做的?
这时,程曦舟也带着白溪过来了。
姜恒看到了白溪,他咬了咬牙,努力控制手臂不再颤抖。“是啊,我们在叙旧。”姜恒眼神不善地瞪了眼徐星光,便走了。
甄导等人都朝徐星光围过来,关心她有没有事。
徐星光说:“没事,就是有些饿了,晚上一定要多吃几碗。”
吃饱了,才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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